高興。
五禽戲看似簡單,但很多人再是修煉,卻只是形似,而無法做到身似,真正體會到熊的沉穩,鹿的安詳,猿的敏捷,鶴的輕靈,虎的威猛,形似而神不似,就會讓這套功夫的效果大打折扣。
阿英雖然學拳日短,但已經做到形神兼備,一舉一動,純乎天然,進展之快,出乎意料。
這樣下去,或許用不了多久,阿英就可以易筋換骨。
“真是有意思。”
陳巖想到阿英磨面之時有鬼神護佑,現在學起五禽戲又是這樣舉重若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笑容,喃喃道,“和我關係最深的三人,故去的父母,相依為命的阿英,都不是簡單人物啊。”
“少爺,我打的怎麼樣?”
阿英眨著眼睛,小臉上滿是希冀。
“打的很好。”
陳巖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表揚,拍手道,“阿英,你這樣練下去,很快就能脫胎換骨。”
“嘻嘻,”
阿英聞言笑出聲來,眼睛眯成月牙狀。
“這樣也好,”
陳巖站起身來,道,“以你現在的拳法,足以對付兩三個人,再加上天馬保護,我很放心。接下來,你就待在家中看家,我得去府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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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白狐
第二天。
丹霞雲舉,長虹經天。
柳綠鳥聲細,花香風氣暖。
陳巖收拾妥當,準備出發。
阿英牽著天馬,送到門外,開口道,“少爺,此地離金臺府幾百裡,你還不如騎焦尾馬去,可以早去早回。”
“不用了,”
陳巖頭戴書生巾,身穿青衣,揹著書篋,裡面放著筆墨紙硯,標準地讀書人打扮,擺擺手道,“我多則七八日,少則兩三日就能回來。沒有事,你不要出門。”
“好的,”
阿英不再多說,只是道,“那少爺你路上小心。”
“好,我走了。”
陳巖大袖一甩,轉過身,真氣運到足底湧泉穴,輕輕一提,如春燕鳧水,杳然而走。
“走。”
出了陳家大院,陳巖一聲清嘯,也不走大路,而是沿著曲行崎嶇的小道,在山林丘陵之間,健步如飛。
“真是痛快。”
陳巖在山中縱聲長嘯,和猿啼鶴唳唱和,自周天吐納之後,真氣入五臟六腑,氣息悠長深遠,這一發力,快逾奔馬。
“哈哈,”
行到盡處,陳巖提身而起,抓住山崖間的老藤,手臂用力,高高蕩起,在落下的剎那,又手疾地抓住另一根垂下的老藤,像個敏捷地猿猴似的,高來高去。
不得不講,自從過了入道三關,真氣周天迴圈,遍佈經脈穴竅,細密如網,令肉身脫胎換骨,輕似春燕,敏若白猿,氣息悠長,如絲如縷。
特別是在山中小道,怪石嶙峋,陡崖幽深,老藤攀巖,溪水篩金,要是換個普通人,別說是趕路,基本就是寸步難行。
高的山,陡的峰,深的谷,綠的葉,紫的藤,紅的花,黑的土,青的石,陳巖一邊趕路,一邊觀山看水,還可以體悟自己體內的真氣變化,一心三用,很是自在。
直到晚霞鋪天,倦鳥歸林,夕陽餘暉灑在群峰之間,稀稀疏疏如碎金的時候,陳巖才停下趕路,準備休息。
“咦,有座廟。”
陳巖目光一動,正好看到山腰上有一座神廟,舉步笑道,“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正好藉此休息。”
神廟不大,還很破舊。
苔蘚溼重,蓬蒿滿地,斑駁出或大或小的暈光影子,偶爾還有幾聲蛙鳴。
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