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不想摻和靖王府的家事,靖王妃也能理解。
再說府裡出了這樣的事,王爺定不想讓家醜外揚。
既然已經將那晦氣的東西找了出來,凌姑娘今天已經幫了大忙,她也不好再強行將人給留下來。
這凌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她師傅玄一真人,是連國師都尊崇的高人。看來她這些年寄養在玄清觀裡,跟著她師傅學了不少本事。
這一趟來靖王府,不但將那女傀收了,還幫忙找出了那兩樣晦氣的東西,這凌姑娘簡直是她跟景兒的救命恩人。
靖王妃對凌初頗有好感,見她提出告辭,讓劉總管準備了一份厚禮,又吩咐身邊的管事嬤嬤將她送出府。
凌初是寧楚翊帶來了,她要走,寧楚翊跟著向靖王夫妻提出告辭。
靖王世子將倆人送到了府門口。
凌初臨走前,掏出一個錦囊遞給靖王世子,“你身上沾了陰氣,這裡有一張驅邪符,還有一塊護身鏡,記得每天隨身攜帶,萬萬不可離身。”
靖王世子一聽是保命的東西,立刻雙眼晶亮地伸手接了過來,拍著胸脯道,“凌姑娘,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讓人來靖王府找我。有我護著,以後你可以在京都橫著走。”
凌初抽了抽嘴角,沒把靖王世子的話放在心上。
“多謝世子,不過我對當螃蟹沒什麼興趣。今天我雖然幫了你,但你母妃也送了厚禮。”
倒不是凌初清高,而是遇到事,她向來喜歡靠自己解決。再說了,人情這東西,可是要用在刀刃上。
常安在一旁,想起凌初說他身上臭,還沾上了陰氣,厚著臉皮上前求凌初也給他一張護身符。
凌初也沒拒絕,重新拿出一張護身符遞給常安,“誠惠十兩。”
常安一愣,沒想到這符還要給錢。
不過想到那女傀,常安生怕自己身上沾了陰氣,也會出什麼意外,沒敢對凌初有什麼意見,掏出銀票遞過去,這才接過護身符揣在了懷裡。
寧楚翊和凌初從靖王府出來,一個騎馬,一個坐馬車。
上了馬車後,凌初隨手掐了一個法訣,解開了封住的嗅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靖王世子身上沾了餘繡月的屍味,為了不被臭暈,她只好封了自己的嗅覺。
“凌姑娘,你今天畫那個餘繡月,是用什麼手法畫的,看起來異常逼真。”寧楚翊對凌初今天畫的那副畫,非常驚豔。
如此逼真的畫法,他竟然從來沒有見過。在靖王府時他就想問了,只是見當時的場合不合適,他才沒開口。
“那是素描。”累了一天,凌初上了馬車後就有些昏昏欲睡,聽到寧大人的話,她也沒在意,隨口敷衍道。
本還想問問什麼是素描,不過見她小臉蒼白,雙目緊閉疲憊地倚靠在車上,寧楚翊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凌姑娘那什麼素描實在逼真,若是用來畫朝廷的通緝犯,或者是追查犯人的畫像上,必定效果不錯。
只是她身子不好,只能改天再找她好好問一問那素描的畫法。
凌初在馬上,已經累得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那寧大人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等回到凌府大門前,凌初剛好醒來。
睡上這麼一會,她的精神終於好了些。
見她一個姑娘家,在馬車上也能睡得如此安心,寧楚翊忍不住道,“你的心還真大,也不怕睡著後,會被人給賣了。”
“寧大人不是說自己是聰明人,不會做虧本生意嗎?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見他一副無話可說的神情,凌初隨意地擺了擺手,“寧大人,好走不送。”
寧楚翊見她扔下話轉身進府,默了默,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