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站立不穩,摔了個踉蹌。其他兩個醉漢學生不幹了,口吃不清的喊道:“又來了個多管閒事的!上!幹挺他!”圍起天池,亂拳飛腿打向天池。
摔倒在地的醉漢耍起無賴,抱著天池的雙腿死死不放。一眨眼間,天池右眼被狠狠打到一拳,嘴角也流出殷紅的鮮血,馬上變得鼻青臉腫的。羅蒙依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天池雖然吃痛,卻一聲不吭,咬牙暫時擋開攻擊,倒在地上。踢開抱著自己雙腳的醉漢,原地打個滾站起身,仍然咬緊牙關默默向醉漢發起反擊。強者有實力,在對抗中不需開口大喊大叫來彰顯自己;弱者大喊大叫能增強自信,失敗後更要受到嘲笑。天池不想出聲,顯示自己沒底氣。
反擊效果並不好,拳來拳往毫無章法,天池頭腦清醒,能多打對方几拳,卻不能將膀大腰圓的對手擊倒,自己反而受傷更厲害了。
天池為了不誤傷其他人,向圖書館外面跑去,三名醉漢踉踉蹌蹌追了出去。一跑起來醉漢就原形畢露了,紛紛倒在地上。大鬧一場,醉漢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害怕校規的懲罰,雙方受的傷也不重,被周圍的人一勸,說著威脅的話就回去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原來三個酒鬼喝醉了酒,一直跟著一個女學生。女生害怕跑到圖書館,她也是經常來圖書館的常客,羅蒙將她藏到書籍修補室,三個醉鬼就此大鬧一場。天池慶幸沒有帶燒刃,否則把他們砍了,才是釀成大禍。
天池無心再看書,返回營房。第二天一早,天池臉上的青紫還沒完全消退,隨便吃兩口早餐,就趕往圖書館。
時間還很早,圖書館裡沒有其他人。老羅蒙已經坐在桌前攤開一本書,開始了一天的功課。天池進來,習慣性地左拳擂胸,:“早啊!羅教官!”與羅蒙打了個招呼。老羅蒙提提柺杖站起身,卻沒有嚮往常一樣回禮,朗聲直接說:“沒想到你的身手那麼差!連三個喝醉的小流氓都對付不了!”
天池一時語塞,下意識地摸摸黑眼圈,喃喃的說:“呃……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準備好。你沒事就好!”
“是不是想讓我感謝你?”老羅蒙冷冷地戲弄。
“沒……沒有,懲惡揚善、保護弱小是我輩本分嘛!”
“懲惡揚善、保護弱小?哈哈哈……還見義勇為呢!真是可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懲惡?!還怎麼保護弱小!”
“我……我的刀很快的!今天我帶著刀,絕不會再那樣!”天池羞愧著漲地滿臉通紅,拍拍腰間懸掛的燒刃。
“嘿嘿!原來你把老夫看成是“弱小”啊!”羅蒙得理不饒人,緊逼天池。
“羅教官……羅師傅,話可不能這樣說!”
“哈哈,你是叫寧天池是嗎?……小子!我這個只有半條腿的廢人也能打倒你!”
“我……我,不是這樣的!我對你可是一直很尊重的!”
“尊重?是可憐吧!老夫戎馬一生,在邊疆拼殺三十年,在軍校混了二十年,臨了只落個被人憐憫嗎?”
“……”
“跟我來!”天池跟著羅蒙來到中間花園。
老羅蒙在大松樹下站好。彷彿還不解恨一般,凜烈地目光瞪著天池,大聲喝道:“拔出你的劍!洗刷你給我的恥辱!決鬥吧!”
天池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羅蒙的脾氣以前不像這樣暴躁啊!天池傻傻地拔出半截燒刃,反而樂了:“我的是腰刀,不是騎士劍……老人家消消氣,我明天再來吧!”
“敢叫我老人家?!”羅蒙邊說邊揚起左手柺杖,迅速準確地打中天池的左手,燒刃連刀帶鞘掉在地上。柺杖連續打在天池背上,又恨又準。
天池氣急,不再說無用的廢話,撿起燒刃,帶著鞘,向羅蒙揚起的柺杖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