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滿蓮花的蓮湖。誰都會變,有些人會隨著白駒過隙般的時間被淡忘,但若是被牢記住的定是一般事物難以企及的。你覺得你是被記住的還是忘記的?”
“我……”我又算是被記住還是被忘記的?
“三千年來,師父一直沒打算輕易饒過他。”
師父最是護短,如今這樣,便是安心了是嗎?
☆、84 妖皇
我虎著臉瞪回去:“好你個小丫頭,懂事兒了是吧,教訓我是吧。”
小九撇撇嘴,小聲嘟囔著:“神女姑姑都說了,我就是比你懂事兒。”
我本是不願再去相信緣分的,但看著儀卿和師兄,看著老頭和孃親,看著師父和扶之師孃,還有添燁個小雪,又哪個是輕而易舉便得到的。
最後,我決定,就這一次,或許幸福真的就在眼前呢。
就算賭輸了,用儀卿的話說:大不了就一腳把他蹬了再找一個。
覺演的傷口癒合的雖說很快,但還是偶爾會疼上一小會兒。
彼時我正端著師兄給覺演配的止痛藥去找覺演。或許我不該走那條路吧。
前面傳來淡淡的聲音,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找心到了嗎?”
找心?找什麼心?
“找到了。”這個聲音我能聽得出來是覺演的。
“既然找到了,你也是時候該回來了吧。”
“回哪去?”
“你知道的,回妖族。”
我駭得後退半步。覺演又怎麼會去妖族。想了想上前幾步躲在兩塊大石頭之間悄悄望去。站在覺演面前的人並不算陌生,在雪城的時候險些把我和覺演連帶著添燁一鍋端了。不但是我,就算是在精明的神仙怕是也想不到天族的硯倫神尊竟會個妖族的離凌族長會湊到一起。
“妖族有你。”覺演的聲音很淡,淡的我似乎都要聽不見一般。
“但妖族的子民都在等著他們的妖皇迴歸。”我驚得後退數步,撞在身後的石頭上,端著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摔得粉身碎骨。
妖皇,上古妖獸混沌,數萬年前妖族天族兩族大戰,最後被孃親和老頭聯手毀去肉身。
覺演望過來的一雙墨眸裡是少要的凌厲。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雖是一樣的衣袂翻飛,但心裡卻是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而我就那樣傻了般的看著他理我越來越近,不知知躲不知逃。
“你都聽見了?”覺演的聲音與這幾日一來的溫潤不同,冷的似是能沁入骨髓。
攏攏過長的衣袖藏好有些顫抖的手:“是真的嗎?”話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覺演勾唇冷笑,似是嘲諷一般:“若我現在說假的你會信嗎?”
如何不會?
我被覺演逼得連連後退,腦子裡亂哄哄的只知道躲。
手腕忽的被覺演捏住,我想也沒想就要把手腕抽回來,卻被覺演攥得更緊:“你放開我。”
“跟我走!”
不容我抵抗,我也抵抗不了。
站在妖族的宮殿裡,我真的信了。
覺演把我關在一個不算起眼的屋子裡,倒是為難了他找來那麼多的妖兵看著我,如今的我,怕是隨便一個兩個妖兵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看著覺演被眾妖簇擁著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好累。
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眼睛酸澀的很,我卻一點兒也不想紅了眼眶,哪怕是一點點。
耳邊似是有人在喚我,可我卻一點也不想動,也不想理。
“宓諾!”
對上離凌的眼睛:“為什麼?”我知道,離凌定然是知道的。
離凌的臉有些僵硬,半晌後嘆了口氣:“你真的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