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是……”侍衛頷首垂眸上前拖著不甘而有驚顫的宛如毅然奪門而出,對於宛如脫口而出的祈求更是至若未罔。
隨著書房關上的霎那,北堂毅軒的冷笑再次凍結,背手佇立於書房中,目光空洞的凝視著眼前嫋嫋的沉香,院中女人,他自知虧欠,如今他能給的也就這些,這些年讓她們安然無恙的入住王府,本就唸著當初若兒的一句話:她們本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將一生託付於王爺,王爺本是她們一生的良人,可惜卻給她們帶來滅頂的災難。
而如今,國難當頭,睿王府也不能倖免,除了離府,他也不能保證她們安然。況且他對她們本無情,或許離府之後,她們能另嫁良人。水若兒,你本不是本王要的女人,既然如此,本王就休了你,從此殊途陌路。天靈國七月二十五日,再次達到了沸騰的頂端,人心惶惶之餘更大的震驚皆從而至。
皇上瞢世,聖旨下,睿王爺之子北堂無痕登基,時則四歲的北堂無痕懵懂之狀榮登皇位,而年輕氣盛的北堂毅軒卻掛上太上皇之名,一度逍遙的寧王爺為輔政攝政王,輔助新皇上朝朝見列官。
百姓震驚中不甚譁然,這可是開朝以來,從所為聞,雖然北堂無痕為皇室後裔,而直接取代父親便蒞臨皇位上朝的還是首屈第一個。
然冥水國的壓境讓民心惶惶的同時仍不安於心,將軍卞亭鶴已然出戰將近兩月,不時的與冥水國盤旋,最終不負勝負,更毫無捷報傳來。讓百姓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是不敢放下。
北堂毅軒以驍勇善戰,做事狠辣果斷,凌厲風行手腕得名而人人懼怕的睿王爺至此登上太上皇位,然面對國難當頭,毅然披鎧上陣,這個訊息讓百姓的心稍微鬆了口氣。
朝堂上,畢竟無痕僅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龍位虛設,金鑾殿下,攝政王北堂允然力攬狂波,對於各州個縣呈上來的奏摺更是日不能寢夜不能寐的批閱。
幽谷中,儼然一處世外桃源,依山傍水,鳥語花香,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的綻放,叢林中嬉耍的蝴蝶展翅而飛,莫大的樹林中,鳥兒歡快的歌唱,蒼翠的綠葉透著光澤搖曳著蒼勁的清新。
擱淺的溪流浸潤了腳下的鵝卵石,微風輕揚,溪流淡著圈圈漣漪,時不時的撲打著擱淺的岸邊。
陽光肆意而張揚,籠罩在層層山脈上,透著遙遠的氤氳,朦朧的夢幻透著沁入人心的清爽,儼然的天氣此刻卻溫如三月。
若兒坐在自制的鞦韆上,有意無意的掠動著蓮足,輕蕩著鞦韆,一臉愜意,溫和的淺笑的凝視著前方的美好,從不知有如此一刻的風淡雲輕,放下一切,隨心所欲,無心無慾,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若兒……“遙遙佇立在若兒的背後,一臉的慈祥,淺笑著瞅著眼前的若兒,陽光溫和的灑落在蒼老的臉龐上,卻透著一絲溫馨。
“遙姨……”若兒蕩著鞦韆,回眸一笑,紗裙輕飄,優美的弧度在空中肆意的曼舞。灼灼風姿讓遙遙的心中染上陣陣暖意。
這些日子,是若兒到這個世界以來最為愜意的日子,雖過的清苦,沒有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滋補,卻也讓她感到格外的幸福,特別有了遙遙的陪伴。
“若兒,睿王爺上戰場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遙遙的笑容微微僵住,眸中劃過一絲憂鬱,雖然如今若兒過的與世無爭,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把打聽到的訊息告之若兒,她知道若兒其實還是在意他的安危的。
若兒淡開一抹更加純真的笑容,微微斂眸,對於遙遙的話,若兒沒有更多的神情,北堂毅軒上戰場的事並未出乎她的意外,身為皇室後裔,安邦定國是他的責任。
至於擔心?若兒自嘲一笑的轉眸再次凝視遠方的美好,擔心又如何,既然是他的責任,他便不會負氣用事,既然能自動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