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拉扯著我的袖子,竟如同個粘人的娃兒,非要加入‘情齋’。我承認自己閱人無數,卻不懂她,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好象把‘情齋’當成了畢生的理想,執著的非要加入。儘管‘情齋’是買賣隨心,但……終究是青樓。我怎麼能,怎麼能讓她在此呢?卻終究沒能敵過她搔首弄姿的嫵媚。並不是我被美色吸引,而是……實在是太好笑了。她哪裡有一點做青樓女子的本質?還硬是要我欣賞她強裝出的嫵媚,硬邦邦的挑逗,真需要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也許,私心裡是想留住她吧,以她對青樓的獨愛,還真怕她跑到別處去當陪客,哎……就留在我這兒吧,好歹能看著她,不出亂子。可她出不出亂子,又關我什麼事呢?是因為她的一首詩嗎?那種心事被懂的感覺……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那你想不想補上次我欠你的春宵一度呢?”扔出這句話,不知道是想逗她,還是……真的想要她,畢竟沒有人能在床上拋開我。
她說她想,我吻了她,好柔好柔的唇,我的心竟然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狂跳不已。可,心底的那抹神傷,從來沒有過的神傷竟然毫無預警的冒了出來,她……也不過是個嫖客……
儘管如此,我扔不想放開她!
可!卻再次被她推開了,狠狠地,不留一絲情感!兩次,一連兩次,都被她推開!難道……她就這麼不喜歡我?莫名的失落,悄漲的黯然……她唇的味道,我真的喜歡。
“你記住!這不是嫖你!是我強吻你!”她臂膀一伸,將我使勁壓向唇的位置……心突然停止了跳動,完全陌生的感覺迅速衝擊向我。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不嫖我的女人!
……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霸道,每天對著我呼來喝去,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情齋’的主人 。而我好象更享受於這種變相的虐待,看著她對我指手畫腳,對著我掐腰漫罵,我的心竟然是暖暖的。
她常常突然出現在我的後面,揪起我的衣尾,就象揪狐狸的尾巴一般洋洋得意,而我也不想破壞她這獨特的愛好,只能裝做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現。
我想,我是病了,對於二王爺交代的任務,居然一拖再拖!每天跟著她胡鬧,眷戀著她霸道的吻。她從來沒有確定過,要我。而我,卻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我想要她!想的要發瘋!卻不想在她沒有確定自己心思的時候,在她不懂感情的時候,要了她。而我竟然開始討厭自己現在的活計,討厭自己曾被別的女人寵膩,厭惡自己的這身皮囊,為什麼會做個出賣男色的探子?!!!
二王爺,讓我接近一個富商的寵妾,以色誘套出地圖知情人的下落,可……我居然做不到。當我把那個女人抱上床的時候,當我開始吻她胸的時候,當我聽見她享受呻吟的時候,我居然……居然無比厭惡的扔下她,怒氣衝衝的返回‘情齋’!
回來後,到處找不到她,心裡莫名的焦急!她不會走的,她說過要在這演出,她不會走,是吧?就差把‘情齋’翻個底朝天,終於聽見茅房裡傳來恩恩的聲音,是她?
“狐狸,是你嗎?”她透過門板縫隙看見了我,聽見她的聲音,心不由的鬆了口氣。
“是我,你怎麼了?”怎麼發出恩恩的聲音?
“狐狸,我壞肚子了,好痛!”
我的手在門版上停留,最後還是忍著沒有推門而入。
“狐狸,你帶紙了嗎?”
“沒有……”
“我的腿好軟,怕是蹲不住了,你把衣服給我撕一塊兒,我對付先用用。”
“嚓……”我想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