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聲,卻幾乎沒有談話聲,翌日清晨就要出發,時間很趕,要提前收拾妥當,免得落下重要的物品。
明天,我們的徒步旅程便正式開始。此時,每個人都在專注著自己的事情,卻不知道,一場紛爭即將發生。
背夫的衝突
晚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進來,薄紗似的窗簾隨風飄動。鳳凰皺著眉頭,焦急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兩隻手不停地搓上搓下,然後,神經質地撩起蓬鬆柔軟的頭髮,長嘆一口氣,接著又開始踱步。
突然,樓下傳來幾聲喊叫,隨即是踩踏樓梯時發出的咚咚聲,腳下的拖鞋還隨著步子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背夫來了,趕緊把包拿下來。”和尚不知幾時回到旅館,衝上來便開始喊。鳳凰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這次總算沒被忽悠!”
“趕緊把包拿下去!”和尚在樓道上又喊了一聲。
走廊裡,暗黃色的燈泡上面爬滿了灰絮,使得光線更加暗淡,照不清樓梯的木板,我們只能小心翼翼地往下挪,每踏一節臺階都十分用力,直到確認踩實了,才敢邁出下一步。而且每走一步,便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動,生怕樓梯斷掉,簡直擔心得要命。
廳堂裡瀰漫著很濃的菸草味道,幾個年齡稍大的背夫坐在廳堂裡,手中夾著香菸,嘴裡吐出一波一波的菸圈。香菸的末端忽閃忽閃的。
廳堂本來就很小,不大會兒便烏煙瘴氣,我剛下樓,雙眼就被煙燻得直流淚。
鳳凰也拎著她的大揹包走下樓梯,這時,原本佝僂著身子坐在牆角吸菸的中年背夫站了起來,眯起眼睛看著鳳凰手中的揹包,皺紋都縮到眼角上了。
鳳凰將包放在地上,大姐也跟著下樓了,她提著包在廳堂環視了一週,又走到旅店門外,左右張望,然後驚奇地問:“怎麼沒有看見平措?”
“平措?”一個坐在燈下的30歲左右的背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的短髮亂蓬蓬的,曬得焦黑的臉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用力掐掉手中的菸頭,撇了撇嘴,問道:“你們需要幾個背夫?”
“三個,大姐和我的揹包,還有大夥帶給孩子們的一箱糖果。”鳳凰說完,看了看我,說:“小雨只請了一天背夫,已經確認了。”
然後,扭頭看著長椅上坐著的女人,問:“你確定幫她背,是嗎?”
“嗯。”那女人看著鳳凰指著我的手,輕輕地應了一聲。
因為我們明天要去攀越海拔4000多米的多雄拉山,為了節省體力, 我決定請一天的背夫,和尚自告奮勇幫我找,下午時候就領著那個女背夫過來。對我說:“第一天在拉格歇腳,這是拉格的老闆娘,她正好要回自己的旅店,就幫你把包背過去。”我打量了一番那個女背夫,看起來大概30多歲,身體精瘦而結實。要不是面板有些粗糙和幹紋,長相應該還不錯。她輕輕地掂了掂我的揹包,大概是想看看多重,然後沖和尚點了點頭。
“那就定下她吧,一天200塊。錢我先幫你墊了,你最後給我就行了,明天上路時她過來拿包。”
背夫確定了,算是解決了一樁大問題。可是大姐和鳳凰的背夫,和尚始終沒有確認。難怪鳳凰會急得坐立不安,大姐急不可待地定下了平措。
一個20來歲的年輕背夫,穿著灰白色的襯衣,瘦瘦的,兩條胳膊交叉綁在胸脯上,靠著木板牆站著,他抬眼看看我們,說道:“那就確定了,現在把包給我們也行,明早我們過來拿也行。”
“可是我已經僱了平措。”大姐說著,很失落地又朝外面望了望,自言自語道:“講好了明早過來的,我還在等,就是想告訴他明天清早一起吃飯。”
“那你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