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樣子,和眼前優雅的女子根本不能重合,哪面是她的偽裝於他並無干係,他只是想對她道謝,僅是如此。
幸村輕啜香檳,笑中略帶深意,“伽優桑從何肯定命運是怎樣註定的?”
夜扇沿輕掩嘴角,“我的心情。”
“是嗎?”幸村已經猜測出她不會是普通人類,但他也知道,應該到此為知,因為知道得太多,會付出代價,而他並不一定付得起它。
“是不錯的想法,”幸村對跡部頷首,“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跡部摸摸淚痣,不說話,看著幸村的背影,眼神複雜。
夜垂下眼,好聰明的一個人。
“景吾,我想出去透透氣,”夜掃過全場,轉身出了喧鬧的大廳。
跡部看到她走進他家的園林,他恍然想到,剛剛忍足似乎去了那裡。
她不是南月,卻知道南月的所有,他心中的疑惑很多,例如變得更加漂亮的夜,例如她那些令人驚豔的身份,例如她兩年多來的徹底消失,可他不能問,比之這些,他更加害怕的是失去她。
空氣中瀰漫著沉悶,烏黑的天空中什麼也沒有,忍足倚著人工池邊的圍欄,頭也不回的道,“你不陪著他嗎?”
他的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間,她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裡面太吵,”夜順手扯下一片樹葉扔進水中,“我見到南月夜蝶時她正在你身後,就是我第一次進入冰帝的時候。”
忍足臉色微變,“是南月失蹤幾個月之後的那次嗎?”
夜表情不變的點頭,忍足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害怕了嗎,”夜淡淡的看著他,“即使她如此的愛著你?”
“不,”忍足的臉色恢復如常,只是帶上點點惘然,“也許當年,我真的錯了。”
夜笑了笑,“其實我當初那麼對你,也不過是為了除去她的怨氣,只是玩狠了點,因為我不喜歡你這種男人。”
忍足苦笑,他那風流十足的樣子在她面前也許就是個笑話。
“你能看到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嗎?”忍足看著自己被等光拉長的影子,心下突然有種荒謬之感。
“能呢,”夜不知從哪拿出了她的扇子,笑眯眯的問,“你後悔過嗎?”
忍足眼睛清明的望向她,“我只會後悔當初我的處理方式,卻不後悔沒有愛她。”
這就是他忍足侑士,不委屈自己去愛,也不委屈自己不愛。
夜眼中閃過贊色,從某個角度說來,他倒真是個不顧世俗眼光的人,她望向忍足身後,嘆息道,“南月,你現在明白了嗎?”
忍足驀然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
夜見他這個舉動,淡笑,“靈魂實體。”
空氣中慢慢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忍足已經認出,這是真正的南月夜蝶,因為她看自己的眼神滿是愛戀。
南月收回放在忍足身上的目光,惆悵的回答,“大人,我已經明白了。”
夜走近她,“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我讓你在現在呆了三年,你應該感激這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
南月看著面前不知比自己美多少的臉,沉默。
扇把在她額間輕輕一碰,她便化為黑色的蝴蝶飛往遠方,終究,只留下滿地惘然。
忍足驚訝的看著她一系列的舉動,那越飛越遠的黑色蝴蝶提醒著他,這一切都真是存在著,並不是他的夢境。
“這叫什麼?”忍足乾澀的問,“為什麼南月會…變成蝴蝶?”
夜似笑非笑的開啟扇子,扇面上有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和一枝開得正豔的桃花,“我想,你不會太想知道,這是死去之人才能知道的問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