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她如此無用,當年宮變就不費心救她了,救條狗可能還有用些!魏泉生氣炸了。
一刻鐘後,匡雲南示意魏芷瑕收功調息。“可以了。”
“可是凌大哥還沒清醒耶!”她一收功就想跳起來。
“坐下。”他卻冷冷一喝。
她嚇一跳,跌坐雪地。
“功行三週天才準起身。”他瞪眼,同時餵了她一顆補身丹。
她縮了下肩膀,張口吞下丹藥,在他的指示下盤腿調息起來。
此時,凌摘星也被匡雲南的 聲給嚇醒了。
“主子!”他苦笑。“對不起,我栽筋斗了。”
“對手是誰?”凌摘星的拳腳功夫或許稱下上一流,但偷雞摸狗的本領卻是獨霸武林,有什 人能阻止他竊取訊息,還把他打成重傷?匡雲南倒想會上一會。
“靈霄十衛。”
匡雲南利眼殺向魏泉生。“你該把秘密說出來了吧?”因為靈霄宮乃武林泰斗,素以正派著稱,絕不可能做出收取利益、助人叛變一事;除非另有隱情。
魏泉生不覺被逼退一大步,匡雲南龐大的氣勢讓他呼吸困難。
“二皇子別誤會,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他連“小人”兩字都出來了,可見畏懼之深。“翔龍宮主一職原由我娘子擔任,十年前,娘子死後,傳位瑕兒,但我大舅子不服,才起異變。至於靈霄宮的相勸,那是因為我大舅子年輕時曾救了靈霄宮主一命,獲贈『靈霄令箭』一支,才得以請出靈霄十衛為其守護。”
十年前魏芷瑕才幾歲,恐怕大權盡落魏泉生手上,所以才造成那位大舅子生起異心。尤其魏泉生又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宮主,對方若捉住這一點說服靈霄宮主,他的叛變其實是為了正名,也就難怪靈霄宮上當了。
釐清脈絡後,匡雲南對這一連串變故只有此句形容詞——狗咬狗,一嘴毛。
見匡雲南臉色難看得緊,魏泉生雖恨他囂張霸道,但眼下他是他唯一的救星了,下到最後關頭,他實不願放棄,慌忙再道:“二皇子請放心,靈霄宮也知他們的插手是逾矩了,因此定下條約,只要有人能逼十衛離開通天塔,靈霄宮自當退離,不再管翔龍宮諸事。”
鬼才相信魏泉生的花言巧語,匡雲南敢用腦袋來打賭,靈霄宮定下那規炬,十成十是不想無止盡地攪入翔龍宮的家事中。
不過這種事跟魏泉生那隻老狐狸講是說不通的,他也懶得解釋,只點了點頭續問:“還有呢?除了靈霄宮外,插手這件事的尚有幾方勢力?”
“這……”魏泉生下好意思地搔搔那顆光頭。“很慚愧,十年來,魏氏一族傾盡人力、物力亦突破不了通天塔,所以……一
“敵人究竟有多少,你也下清楚?”果然是白痴。
這時,魏芷瑕已調息完畢,坐在一旁,百般無聊地打著呵欠;她不覺得住雪峰有啥不好,也不認為迴翔龍宮就好,自然對他們的談話沒興趣。
匡雲南瞄她一眼,魏泉生如此奸邪,所出之女卻單純有若白紙,莫非是天意?不知不覺間,他對她說話自是軟下音調。“好了就幫我把凌摘星扛回屋裡。”
“是!”她一隻手就拎起凌摘星,那怪力下管何時看都教人側目。
“走吧!”匡雲南領頭往客房方向走。
“二皇子!”魏泉生急喊,怕死他就此撒手不管事。
“幫我準備煤油兩桶,三日後我就破通天塔給你看。”大異於面對魏芷瑕的和顏悅色,匡雲南冷冷地丟下兩句話,轉身走人,讓魏泉生在後頭恨得牙癢癢,又無計可施。
匡雲南雖揚言三日要破通天塔,但因為魏泉生堅持隨行,加上凌摘星傷勢未愈,拖著一老一傷,這一行上通天塔,可走了不止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