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揹負在身上就快步地往吉達的帳篷走去。
吉達乍見到文景年很是驚喜,正想要問她這幾日去了何處,誰知文景年張口就問他要一把最重最強硬的長弓,吉達自幼醉心箭術,私藏的寶弓強箭自是不少,聽文景年說要,二話不說就把自己一堆珍品抱了出來任她挑選。最後文景年挑中了一把鏤刻著古紋的黑色巨弓,足足有普通弓箭的三倍大小,然後在吉達目瞪口呆中甩在背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懸崖底下,這次文景年很有先見之明地將馬兒拴在了草地旁邊的大樹下,這才綁著長弓箭囊等物往崖頂攀去,因有之前鑿好的孔洞,又加之內力有所增強,這次文景年只花了半夜光景便順利登上了崖頂。
杏花楊柳凋謝遍地,枯草落葉滿天飛揚,轉眼春去秋又來。
雪山峰之上,四季不分,依稀是寒風淅瀝;遙天萬里,混沌一片。
白塵濛濛裡,突然“嗖”地一聲,一支羽箭凌空掣風般閃過,嗚嗚呼嘯著,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轟”地一聲,飛轉的巨雹轉瞬碎散漫天,在繽紛而落的雪花中,疾速穿入一頭碩大的飛雁頸中,大雁打了幾個筋斗,豎直墜落在雪地上,激盪起一片白霧。
西北數十丈外,隱約現出一個飄忽的人影,御風穿行,踏雪而來。
一把半月形的彎刀旋風般揮至,“啪”地一聲,抽向雪地,急拐著打了個轉,待得彈起迴旋之時,已將大雁捲了上來,文景年伸手接住刀柄抖掉層層白雪,瞧著手中肥碩的大雁,揚起了笑意。
提著剝皮的大雁走到一塊巨石旁坐下,將其扔到錐狀的石婁中,隨手鏟起把雪,捲起一股內力以掌風震去,那積雪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冰水,倒著搖晃幾下,取了火摺子生火,把野味架在火堆上串烤起來,不一會兒,野味就熟了,滴著油,散發出誘人香味。
一頓飽餐之後,文景年將剩餘的烤雁包起來封好,在雪地裡滾將一下,放到另一個石婁裡,這才轉身回到巨石之上,盤膝靜坐調息。
漫天雪花紛然飄落在文景年的帽簷,肩膀之上,漸漸將她包圍在白雪茫茫的蒼際之中,與身後的景物化為一體,徒留露在外頭的白皙手心,和一張如玉般的容顏。
文景年閉著眼眸,感受著周身內息綿綿流轉,隨著她的意念暢通無阻地來來回回行遍各個關脈,突然嘴角揚起,驅起一股內力灌入左掌,呼地一掌斜下擊在旁邊,厚實雄渾的掌風“轟地”擊碎一塊巨大的冰石,頃刻間無數冰塊四散飄落,飛揚起一片白霧渺渺。
那日再上得崖頂之後,文景年便夜夜在雪山峰御風涉獵,白日則打坐練氣,說也奇怪,如此日夜不息,她不但沒有感覺疲憊,反而精神大好,不但不知不覺間臂力激增,在狂風之中揮灑自如,可以一箭連破數道巨雹;同時,她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蓬勃充盈,勇猛精進,比她過往練功的速度快了不知幾倍。如此,在她日間練武之時,也漸漸變得愈加身輕足健,同樣的招式,每日使來都會精進不少,威力更是與日俱增。
文景年驚喜沉醉於這種突飛猛進的狀態中,不捨離去,便在雪山峰以飛禽當食,寒冰做飲,靜心養氣,日夜與白雪為伴,星辰相望,竟渾然不覺時光飛逝……
當真是:
寒風蕭蕭,飛雪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