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沒有坐快艇,而是坐船,整艘船都是司徒遲的,她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正紅的絲被蓋在她身上,他立在窗邊看外面黑漆漆的海,拿起煙放到嘴裡還沒燃又放了下來,他看了半響才看向床上的喬沐希,房間地板上鋪的是波斯長毛地毯,他只穿著襪子走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
喬沐希一點感覺都沒有,司徒遲絲毫沒有睡意,他有一搭無一搭地順著她的長髮,她柔弱地依在他懷中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她是那麼無依無靠,雖然他冷酷地對她,可心底早就柔軟一片了,黑暗中他自嘲地揚起唇,他至於跟一個女人這麼較真嗎?
她睡著覺出了一身的汗,不安地動了動,呼吸變得急促,嘴裡喃喃地說著:“不要、不要!”顯然是做惡夢了。
他側過身,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喬喬別怕,我在!”
他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她,就像母親拍著孩子一般,過不多時她果真安靜下來,整個人都縮排他懷裡,彷彿這就是避風港一般。
房間裡安靜的只有呼吸聲,外面是海的咆哮聲,卻無法打斷二人之間的和諧,司徒遲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她的身子太軟太溫暖,令他忍不住沉淪,似乎倦意一下子都襲了上來。
裴逸和唐澤皓等人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場,唐澤皓看出來雖然裴逸表現的很灑脫,但看他喝酒這個勁卻像借酒澆愁,他有什麼可愁的?怕唯一的可能就是今晚的喬沐希了。
唐澤皓回到家,唐婉蘇還沒睡,她聽到門一響就跑了出來,看見唐澤皓進來體貼地為他拿西裝,小嘴已經撅了起來,“哥,幹嘛不帶我去?”
“都是男人你去幹什麼?”唐澤皓問。
“我怎麼不能去了,都是你的朋友嘛!”她哼道。
唐澤皓把自己甩進沙發裡,扯開兩顆襯衣釦子,頭仰在沙發背上,“蘇蘇,把男人纏的太緊他只會想逃,明白嗎?”
“那你們都幹什麼了?”她雖然挺不高興,但也知道這個道理。
“喝酒,打牌,還能幹什麼?”唐澤皓說罷抬起頭說:“過來,咱們談談心!”
唐婉蘇小跑過去坐到他身邊,“怎麼想起來談心了?”
“哥哥關心你唄,說說,最近努力沒?”
“當然,談成好幾個合同呢,別小看你妹我的能力!”她得意地說。
“裴逸那裡呢?”他問。
“我這就是為了裴逸啊,等我比喬沐希強的時候羅萍那個老巫婆就沒有反對我進裴家的理由了!”她晃著腳說。
唐澤皓看她橛著嘴一副小女兒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說道:“依我看你戲不大,裴逸不愛你全世界肯定你也白搭。”
“誰說他心裡沒我,他為了我跟喬沐希離的婚呢!”這對於她來講簡直就是一件極其了不起的事,因為她打敗了一個女人。
“我看裴逸心裡有喬沐希!”唐澤皓道。
唐婉蘇心裡一沉,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簡單地把夜總會的事講了一遍,唐婉蘇聽完一臉冷意,“怎麼離了婚這個女人還這麼礙事,乾脆找殺手幹掉算了!”
聽她的語氣有點報怨的意思,也不一定是真的,可唐澤皓卻斥道:“不許亂來!”
唐婉蘇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哥哥還沒有跟她厲害過呢,她忙問:“為什麼?”
唐澤皓看她一眼說:“哥哥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動她!要我說你還是多在裴逸身上下下功夫吧!”
“可是我怎麼才能讓他愛上呢?”她苦惱地說。
“裴逸的確就喜歡你這種型別的,可這麼多年也沒見她愛上哪個,喬沐希在他心中肯定是個特殊的存在,但是否是他愛的那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