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當初那般自信,對自己的認識也開始動搖。
他們真正意識到,他們還遠不是天下無敵,就在他們身邊,就有能夠將他們完全覆滅的力量。
若不是武雲慶出手相助,帶他們避開了危險,怕是他們早就都已經死在那魚群暴動裡了。
若不是如此,驕傲如海納川,也不可能對武雲慶如此言聽計從。
可此時此刻,海納川卻突然意識到,武雲慶救了自己沒錯,卻又把自己丟到了更危險的境地。
子柏風在袖中慢慢洗牌,把一張張合用的卡牌抽出來,留在手中,“不甘的武雲霸”、“輕敵的武乾”、“赤練與赤河”、“畢家戰隊(殘)”、“萬劍雨”、“天火墜日箭”。
子柏風手中的卡牌,也不是可以無限累計的,維持這些卡牌而不釋放出去,也需要靈氣的支撐,這些卡牌都是非常強大和耗費靈氣的,子柏風將這些卡牌留在了掌中之後,就再也無法增加更多的卡牌。
但是這已經夠了。
隨著子柏風袖中的卡牌越來越多,海納川所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
子柏風和維修者的一場卡牌對戰,讓他的“萬物化卡無界域”變得更加完善,就像是量變產生了質變,子柏風的卡牌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實力的一部分,單單只是拿在手中,就已經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這是一種“勢”,一種累計在子柏風的領域裡,一切都被子柏風掌控的勢。
“朋友,我們無仇無怨,只是因為武雲慶才會衝突起來,此時武雲慶已經逃了,不如我們就此和解如何?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豈不更好?”海納川放緩了語氣,對身後的眾人打了一個手勢,看到他那個手勢,眾人都如臨大敵,全神戒備。
“剛才你們可不是這般說的。”子柏風可不是這般講理的人,子柏風呵呵一笑,道:“不過你說的沒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可惜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呀呔!”白熊冰裂上前一步,聲如霹靂一聲大喝:“牙齒敢崩半個不,哇呀呀呀!只管殺來不管埋!”
那氣勢,那嫻熟程度,讓子柏風情不自禁側目。
白熊抓抓腦袋,嘿嘿一笑,道:“當年我還是一隻小妖的時候,年輕不懂事,不懂事,嘿嘿……習慣了,嘿嘿……”
“兄弟我這裡有一瓶道數,雖然不多,卻也有百道,當做賠禮如何?”海納川此時算是卑躬屈膝了,言辭極為懇切,他真的感覺到了不妙,似乎子柏風一個人,就能幹掉他們全部。
這種時候,再怎麼卑躬屈膝,只要能保命,那就不算什麼。
“怎麼,真當我是強盜了?”子柏風咧嘴一笑,“不,我要打劫的可不是道數……”
“對呀,你們這些人,真當咱們是劫財的強盜了?”一個人哈哈大笑,“我們不劫財!”
“那我們劫什麼?劫色嗎?”又有一人懵懵懂懂問道。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有一個人氣急敗壞哭笑不得。
子柏風卻是聽清楚了,這三個人的聲音。
落千山、木頭、非間子!
他們都來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不曾少,沉默不語的白虎劍,他不說話,但是那淡淡的犀利劍氣,就讓他完全暴露了。
“劫色……”聽到這個詞,海納川竟然噓了一口氣,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絕仙子的身上,微笑道:“這個……絕仙子師妹,就只能委屈你了……”
“納川大哥你!”絕仙子聞言,震驚地抬起頭,看著海納川。
海絕仙國,海姓和絕姓是兩大姓氏,雙方平輩論交,以師兄妹相稱,絕仙子對海納川其實是很敬重的,因為海納川確實是他們海絕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