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倒是快想想法子啊!難不成你真捨得讓語誼那丫頭去當人家的奴僕嗎?”
“當然捨不得!”韋長慶想也不想的道。
語瑄不但是他的獨生女,更是他打小捧在手心養大的,他怎麼可能會得她去當人家的丫環?
可偏偏那賭約是女兒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許下的,他又有什麼立場好說不呢?
“那姓史的可真是好狠的心,不但奪去咱們家女兒的清白不聞不問,還逼著語瑄去他家當丫頭,可惡極了。”
本來這李玉娘對史狄的觀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起滿意。
可是隨著這時日漸逝。史家那兒卻沒有半點想要提親的舉措,這分明是想要賴帳的情況讓她急了。
今日晌午,她本來還想著要同夫婦說說,讓他去找史狄問清他的盤算。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韋語瑄便鐵青著一張臉回來,二話不說的躲進自己的房裡,不管她在門外怎麼喊,她就是不應聲也不開門。
正所謂知女莫著母,她心知女兒必定是受了委屈,連忙打發丫環去街上探探,這才知道那失了蹤的方老爹出現了,而史家更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著女兒許下承諾,明兒個就要去史府為奴。
這下她的心火也起了,越想越憤恨那無端端撤回杭州城的史狄,氣他吹皺了一池春水卻一聲不吭。
“的確是可惡,汙了我家女兒的清白名聲,卻老半天一聲不吭,難不成他是吃定了咱們家的權勢不如他嗎?”隱忍數天,勉強沉住氣的韋長慶氣沖沖的說。
“要不這樣,我明天就去找我弟,讓他來主持公道。”李玉娘作了提議。
想他們杭州城的父母官可是她的親弟,一向疼愛語瑄這外甥女,她就不相信他能眼睜睜地瞧著自個兒的外甥女去史家受苦。
“可這樣好嗎?舅子雖是縣令,可要管這事也得有個名目,否則豈不落了個‘以官退民’的惡名?”
“那我可不管,反正不管怎樣,我就是不準語瑄去史家為奴,要是真讓她去了,那她這輩於怎還找得到夫家?”
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李玉娘也管不了那麼許多,現下的她認定史府是個龍潭虎穴,一步都不得踏進。
“可是—··,·”
就在韋長慶猶豫不決之際,韋家的總管韋福急匆匆地奔進大堂,俯身在韋長慶的耳際說了一句,只見他原本不豫的臉色微微鬆了開來。
“出了啥事?”李玉娘見夫婚的神色有異,連忙探問。
“快快去將人給請進來。”沒有回答妻子的詢問,韋長慶逕自向韋福交代。
一頭露水的李玉娘,眼見韋福又急匆匆的走開,再次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史家公子親自登門拜訪來了。”人家肯來,自然就代表事情有解,韋長慶心知肚明,原本提得老高的心終是放下了一半。
“他來做啥?用武揚威嗎?”一聽到史狄的名字,李玉娘像是聽到宿世仇敵的名字一樣,一把火就這麼燒了上來。
“夫人先別急,我瞧那史公子匆匆前來,一定是事情有解,咱們先聽聽他怎麼說,再來下定論。”
“聽他說啥?!你這麼高興,難不成以為他是提親來著?”
人心本就護短,更何況這會來的是叫自家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的正主兒,叫她不氣忿壓根就不可能。
“‘這……”韋長慶被妻子堵得一愣一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夫人……”
正想再勸她別惱時,出口門外進來的史狄朗聲的。“
“啊?!”
史狄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全都驚愕的張大嘴,就連被他押來的武惑離也受了驚嚇似的急匆匆勸道:“你的腦袋不清楚啦,明明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