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怕。
壯著膽子 我往前走了兩步: 席歡 你下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終於肯回頭看我一眼 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嘴裡卻說: 把槍給我 我知道你有。
我沒動。
她還是很平靜的: 你要是不給我 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知道我敢。
現在 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敢不敢 這個瘋子 只有會不會。
我把槍還是遞給她了。
席歡 手裡拿著槍 慢慢的舉過頭頂 厲聲呼道: 敵人安在!楚歌安在!逝水安在!
砰砰砰!
她對著月亮 放了三聲空槍。
然後平靜的從高臺上跳下里 自己依然平靜的拿出手機撥了911。
然後就是縮在牆角等著FBI來抓她。
我們不怕FBI 就怕席歡。
警察來的時候 童滿琰與他們做交易 這個時候我就派上用場了 席歡的神經鑑定證明我可是一直放在身上 警察局當然不會抓一個神經病去坐牢 加上 她只是放了空槍 而且
童滿琰有持槍證 甚至席歡都有。
這件事在警察局這片不了了之。
可席歡 從頂樓下來之後卻蜷縮在一個骯髒的垃圾堆旁邊 一直啃著自己的指甲 一直啃著————
清潔工人來打掃的時候 她竟然用一種期盼的眼光看著他們 她在希望什麼?可當清潔工人對她毫無理會之後 她忽然站起來歇斯底里地追趕垃圾車: 你們把我也帶走
我也是垃圾!
站在暗處的我和童滿琰 清楚的看到 她眼中的絕望————席歡 心裡也是苦的吧。
對於這些她自己逼著自己所做出來的一系列事情 她全會自動自發的在腦子裡都把安裝在我的身上 因為 我是她的醫生 是每次她發病的時候直接面對她的人。
我和童滿琰的交情到底有多好 真不願意說了 自認為 作為他的朋友 對他及他老婆的付出 真的算是偉大!這女人的黑鍋 全讓我背了。
還記得 童滿琰把席歡從針筒堆裡 酒瓶子裡抱出來的時候 她躲在他的懷裡 輕輕的說: 我想去一個滿是野獸也叢林的地方 那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沒有別人 只有我們
你說過的 只有我們。
這個時候 席歡拉著童滿琰的手 是十指相扣的 那是有種骨連著骨 血連著血的交融。
童滿琰找了一個好地方 他帶著席歡去了非洲叢林。
野生的花豹 她衝過去就要抱著翻身去騎 即便是馴獸師還在 即便是有十架麻醉槍同時在對著這隻花豹 童滿琰也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怕她被傷著。
席歡摸到花豹的時候很認真的對童滿琰說: 這是我的花麒麟。
就是這麼一下 畢竟是還為馴服的野豹 豹子跳起來的時候 十把槍同時開 一秒鐘的時間 這畜生就倒下了。
童滿琰為了安撫席歡 讓人牽了頭獅子 席歡多委屈的站在獅子旁邊 一副迷失的樣子。
席歡曾經問過童滿琰: 你喜歡潛水艇嗎?我總幻想自己呆在潛水艇裡。
因為 潛水艇能悽美地隔絕著水、聲音、與世界。
也許 看過這些 你就會真的原諒這個可憐的女人 寬容地 縱容地 守著她的一切瘋狂。
我在北京就這麼一事無成的結束了。 席歡縮在床。上 懊惱的讓自己沉在柔軟的被褥裡 雙手捂著眼睛 喃喃。
旁邊的童滿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替她捻了捻被角。
從她將離婚協議書扔在那個小書房開始 這件事就這樣荒唐的進行著。席歡想要童逝愛一切的資料他都想辦法配合著這個遊戲 做成席歡自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