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的腦袋。
白骨僧自然不會像東方敘一樣,站著不動。他鼻子裡發出聲冷哼,隨手一個勁道,就隔空擊碎了酒瓶。
“這點伎倆?”
他話音未落,卻見一小簇火苗無聲無息地緊隨酒瓶其後,轟然一聲,點燃了碎酒瓶中的殘酒。
突然炸開的火焰讓白骨僧猝不及防,被正中臉面,他本來一張較為肥厚白淨的臉皮,頓時燒出了烏黑的痕跡。
阿珠那首先捧著肚子笑了起來:“還這點伎倆?人家這點伎倆你都躲不過,果然是個渣渣!現在你的顏色正配你的稱呼,哈哈哈!”
其他修士的目光也帶起了輕視。
他們看得明白,裴練雲不過是祭出一道火符,連真元都沒動用,就直接擊中了白骨僧。在修士們看來,裴練雲皮相雖好,卻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作為一個至少金丹期的魔修,居然被普通人擊中,那簡直就是恥辱。
白骨僧額角青筋根根冒起,滿面怒色手臂一抬,祭出骨念珠。
空中蕩起圈圈陰冷之氣,無數哭喊聲淒厲震耳。
其他修士靜觀其變,一言不發。
城主沒料到一場奇寶會發展為修士的鬥毆,他頓時擔心起竹樓上的其他客人。
他拉住身邊方大山的手,焦慮道:“他們……他們若是打起來怎麼辦?”
方大山上前一步,安慰城主:“義父放心,我學了些小法術,可以護住其他人不受上師們拼鬥的波及。”
就在這時,看熱鬧的阿珠那後背突然被東西砸中,體內真元一滯,失去平衡跌到樓下。
“我日……”阿珠那仰頭就要開罵,結果正看見裴練雲收回了腿,搖晃著歪倒在東方敘身上。
“你踢我下來幹嘛?”她嚷嚷道,“不會是讓我幫你打吧?”
說好的不是護衛而是誘餌呢?
這仙修到底還有沒有可信度了啊?
裴練雲灌了太多酒,正醉意濃厚。她懶懶地抬眸,伸出一根手指,言簡意賅:“敢傷我徒弟,給我揍他!”
“格老子的!”阿珠那望著已經襲向二樓的骨念珠,硬著頭皮喚出乾屍凌空撞上去。
城主拉著方大山,眼見兩股力量在空中靜了一瞬,就要炸開,語調更加著急地催促:“快!”
“義父安心。”
只見方大山微微一笑,抬手手指並於唇邊,默唸了段法訣,突然揮手凌空劃出道道光芒閃耀的符篆。
那些閃著金光的符篆陡然放大,啪嘰一聲打在竹樓上,整個竹樓都盪漾起一層光霧瀰漫的禁制。
與此同時,阿珠那的乾屍也和白骨僧的撞在一起,爆發出駭人的魔氣。
白骨僧一把抓回空中的念珠,後退三步。
阿珠那也扶著倒飛過來的乾屍,後退五步。
白骨僧收斂了輕視,打量這個如嬌花一般的屍修。
阿珠那則神識掃過二樓,卻見裴練雲居然倒在東方敘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感覺和裴練雲相遇幾日,罵人的次數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多。
那仙修還當真悠閒,事情丟給她,就直接不管了麼?
昨天當誘餌,今天當護衛,危險大,沒好處,別人醉酒她拼命。
她不禁在心裡連罵了無數聲,靠!
果然仙魔勢不兩立,仙修才是真的賤啊!
眼見方大山的禁制起了作用,城主鬆了口氣,讚道:“山兒好手段!”
方大山態度恭順,笑而不語地站到城主及其夫人身後,看場內的情景。
“宛彤,讓他們去爭那顆仙修的丹藥,是否會得罪他們?”城主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自家夫人。
城主夫人秋宛彤微微一笑:“就算我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