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看著濮陽凱冷漠的轉身,池憐惜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大喊。
濮陽凱腳步稍稍停了那麼一瞬,無力的說:“隨便你。”
她走與不走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因為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兩天,第三天的早上,政府人員上門,連審訊都沒有直接將他關押大牢。
李耀和齊安的證詞讓他成為了階下囚的最好證據,再加上齊安渾身上下的傷,沒人可以在為他辯駁。
被抓的那些總部的人,大部分裴伊月都找到了他們的犯罪證據,但凡能進出總部的人,手上都不會是一塵不染,這一點,裴伊月比誰都清楚。
濮陽凱以教唆、組織犯罪的名義被逮捕,名下所有財產全部充公,永久剝奪爵位頭銜,終身監禁。
濮陽拓海為了他的事痛心疾首,不為別的,就因為齊安說兩年前王宮前的那場動亂是他指使的,光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濮陽拓海這麼多年的關心變成心寒。
濮陽凱被抓進去的第二天,池憐惜來看過他,她沒多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她哭紅的眼,面對濮陽凱的時候她始終在笑。
“阿凱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幫你的,我會給你報仇,那些想要害你的人,我全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池憐惜口中的報仇指的是什麼濮陽凱並不清楚,他想了幾天卻隱隱覺得不安。
他要求見裴伊月,沒想到裴伊月真的來了,即便跟她一起來的人還有白洛庭。
“謝謝你能來見我。”落魄中的濮陽凱依舊不失他的孤傲。
裴伊月袖口上帶著一塊黑布,這幾天為了給廖騫守喪,她一直都沒合過眼。
看著她蒼白的臉,濮陽凱微聲嘆了口氣,“對不起,你師父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殺了人再說抱歉,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到這個時候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濮陽凱真的有些失望,“你師父不是我殺的,是池憐惜開了我的車,故意讓你誤會,我道歉是因為這件事是因我而起。”
聞言,裴伊月慢慢凝起眸子,“你說,池憐惜?”
“對,池憐惜,我不否認最初是我教唆她殺人,那時她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我覺得我有責任,所以讓她發洩出來,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她的情緒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池天南也是死在她的手裡。”
“那我師傅呢,她為什麼要殺我師傅?”
濮陽凱淡淡的垂下眼,“對不起,我從沒在她面前提起過你的名字,但是她卻自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你們不是夫妻嗎,她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我哪裡得罪她了?”
濮陽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樣的眼神,充滿著深意。
裴伊月恍然,流淚的同時忍不住笑出聲,“所以,她是覺得我會破壞你們,哈哈哈。”
裴伊月驀地起身,不管濮陽凱在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回頭,更沒有停下腳步。
濮陽凱跌坐回椅子上,喃噥的說:“千萬要小心,池憐已經惜瘋了。”……
——
裴伊月大病了一場,這一病就是整整半個月,她這場病也許是對過去一切的一個告捷,這麼多年,她終於自由了。
她沒有沉溺於失去身邊人的痛苦之中,半個月後,病好了,她也再沒提過這件事,就好像她的師傅還在,所有的人她都沒有失去,只是從她的口中,怕是再也聽不到廖騫的名字了。
杭子速被他的經紀人給抓了回去,裴伊月站在門口笑呵呵的看著他被抓走,杭子速深刻的懷疑是她給他經紀人報的信。
回到房間,看到白洛庭坐在桌前,他招了招手,“過來。”
裴伊月走過去,直接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