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陛下跟前待了好幾十年的人了,陛下一個眼神,甚至平平常常的一句話都能聽出陛下的真實意思來,所以…”
嬋兒了悟的點頭,以前看電視,每次看宮鬥戲的時候,經常看到這樣的時候。
那個時候總是想不明白,這些個公公什麼的,再有眼力見,也不可能真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完全瞭解皇上的心思吧?
現在看來這倒是真的了,他們那麼八面玲瓏就是因為他們從小便跟在主子的身邊,時刻都以主子為主,甚至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主子的一舉一動,年頭多了,也就瞭解的多了,甚至他們瞭解主子比自己多的多。
唉,也不怪史上會有那宦官亂權之事了。
誒?嬋兒自顧自的搖搖頭,自己怎麼想著想著的,就跑了題了?
“梁平,你是不是…阿曄是不是一個眼神,或者隨意從鼻子中哼出一個單音來,你就能知道他想要什麼,或者想幹什麼,進而最終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梁平一聽,立刻渾身一抖,不知為何,總覺得嬋兒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啊!
“額,這…”
嬋兒也沒打算聽到回答,“如清,你去到我屋子裡給我拿一盒東西來。”
隨後嬋兒低聲跟如清吩咐了幾句,如清點點頭就回了內院。
跟著梁平來到書房,見過鄭公公之後,就一起向勤政殿而去了,司徒曄則稍後了一步,因為當時鄭公公來的時候他正在畫畫,司徒曄說等他將畫畫完之後,即刻就追上去。
鄭公公想反正他話都帶到了,而且政王實際上要傳喚的人也只有司徒姑娘…額,是嬋妃罷了,雖然他說是叫王爺和她一起,但實際上王爺稍晚一點到或是不到都是不礙事的。
於是鄭公公就帶著嬋兒、如清和梁平先走了。
話說梁平本來是要等著司徒曄的,但司徒曄卻閒梁平吵著他作畫了,硬是讓他跟著鄭公公先走了。梁平表示,他很無辜,因為他根本一個字都不曾說啊!
皇宮很大,走到勤政殿的時候,嬋兒腳上的鞋子都溼了,秋雨總是讓人覺得冰涼涼的,此刻嬋兒就覺得雙腳似乎泡在了冰水裡一般,不過剛到勤政殿,就有人請她們去了內間,然後如清將隨身帶著的鞋子拿出來幫嬋兒換上。
嬋兒的雙眼瞪的老大,她讓如清拿的東西不是鞋子啊!
“嬋妃可能是不知道,雖然十月份算是初冬了,但每年這個時節都會下秋雨,陛下體恤人,便傳令各宮出門隨身帶著繡花鞋,若是鞋子在路上溼了,當時就能換下了,至於衣服嘛,噥,那個火盆,裡面有個換衣間,衣服換下來就可以烘乾了。”
嬋兒不禁撫額,這想的還挺周到的,衣服頂多就是裙襬處溼了,想烘乾的話前前後後也用不上一盞茶的時間,所以縱是再忙也不會差這一時半刻的,若真是急事,也不會在意這衣服鞋子的問題了,還哪有那心思帶著鞋子呢?
所以說能過來換下鞋子的,必然不差這一時半會了,怪不得了。
剛換好了衣服,司徒曄就挑了簾子進來,“嬋兒,你完事了吧?走,去見父皇。”
嬋兒點點頭,看司徒曄這樣她知道,事情已經交代完畢了,於是心中更是安定了不少。
於是幾人來到正殿,給政王請安之後,政王沒說話,他在等。可是他不說話自然沒人敢說話,嬋兒趁此機會掃視了一圈,袁景真端坐在椅子上,很是悠閒自得,放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而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就算她化成灰,嬋兒也認得她!她正是崔媽媽。
嬋兒還記得,當年她才五歲,崔媽媽抓著她的手說,“小姑娘,進了我這合歡樓,你就出不去了。”
“你得乖乖的給我聽話,不然…哼,哪怕你是老孃我花十金高價買來的,我照樣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