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生氣了?”周慕辰驚訝的說,我也不答話,心裡跳得飛快。
沉默了半天,周慕辰的鼻息重了起來。這人,竟然這麼就要睡著了!我一下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愁眉苦臉的說:“你,你竟然……要睡也別睡門口啊!”這難道還要我再接再厲把他弄到床上去麼?
周慕辰身子晃了兩下,好像有點轉醒。帶著一種惺忪的笑意,說:“央曉,你今晚真有點兇。”
我沒好氣的說:“是,我是兇,我還喜歡擺弄那些噁心的玩意兒,誰要找了我那就有得受了!”
周慕辰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我,他顯然覺得我說得話十分耳熟,滿是醉意的臉上似乎在竭力的回想是在哪兒聽到過這些話的。
“元子跟你說的?”他好像終於反應過來,“難怪,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也不過來。老跟你在那兒嘀嘀咕咕的。”
我兩手環胸別過頭去不理他。
“別聽他瞎說,”周慕辰笑得很無奈,“他們喝多了就是那麼口沒遮攔的……”
“那你那時候是怎麼說的?”我斜過眼去瞄他,心裡有點底氣不足。要以前借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這麼問他,但現在不是他喝多了麼,實在不行他明天跟我算賬,我就說我也喝多了。
周慕辰半眯著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了好久,看得我七上八下冷汗差點沒冒出來。就在我覺得他再看半眼我就放棄不問了的時候,他忽然嘿了兩聲,摸著後腦勺說:“忘了。”
真不愧是鐵桿弟兄,連託詞都說得跟元子一摸一樣。誰信啊,我剛一說他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事,證明這件事在他們茶餘飯後已經不知道被嚼了多少回,哪兒能這麼容易就忘了。
我裝□答不理的就要站起身來,被撈回去的瞬間我猛然醒悟,原來生活已經潛移默化的教會了我什麼叫欲拒還迎……我悟性原來這麼好。
“央曉,別鬧了。”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吐著酒氣,“再鬧我就真站不住了。”
我咬牙頂住那身子,無奈的說:“算我怕了你了,醒著點,進入躺下再睡。”這天氣都已經分不清是秋末還是冬初了,別凍出個好歹來。
連攙帶拖的把周慕辰弄進屋躺倒了他床上,又給他胡亂抹了臉,累得我夠嗆。其實晚上我也喝了點,剛才也沒覺得有什麼,但一看見他終於正正規規的睡在了床上,我那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的暈乎也竄了上來。暈得我坐在床沿直喘粗氣。
“手怎麼這麼涼?”周慕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抓在我的手上,我一驚,正要往回縮,卻忽然覺得腕上一沉,整個身子都被拖進了那個暖烘烘的被窩裡。“大半夜的幹嘛坐在床邊吹涼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呢。”他聲音裡帶著笑,在被子裡聽得人格外的心癢。
我別過臉去,說:“你這被子太小,我還是回自己屋裡睡去吧。”
“我那時候真什麼也沒說。”周慕辰忽然說,弄得我一愣,連掀被子都忘了,“不過想說的話也是有的,但從來沒有真的說出來過。”
我轉過來看著他,他的眼睛半睜著,卻亮的人發懵,“你,你想什麼什麼。”
周慕辰把頭埋在我的頸間,低低的說:“我那時候想:該娶還是得娶。”
眼皮一燙。此情此景,再不動情,我就是一傻子。
“現在被子不小了?”周慕辰帶著笑問。
我說:“還是小。”然後往他懷裡使勁鑽了鑽,“那咱倆擠擠將就吧。”
人真是不應該勉強的。老話都說了,勉強沒有幸福。可要是勉強了,也幸福了,那就必然要沒點其它的。所以我跟周慕辰幸福而勉強的擠了一晚上的被子之後,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沒了健康……周慕辰發燒了。
早上起來當我發現大半張被子都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