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找到了一大堆的證據,劉福生用基金會的錢給自己買年貨買日常用品那就不說了,竟然還給他自己換了一輛雅閣,另外就是關於他出境賭博的情況,也被摸了個一清二楚。
據劉福生交代,在今年四月份他跟朋友去澳門旅遊的時候,進賭場玩了玩,然後一不小心就將身上的錢輸了,還欠了好幾萬,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得挪用基金會的錢還賭債,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輸了個一乾二淨。
第二百四十章 浪淘沙
要真說起來,劉福生這個案子並不複雜,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都賴不到謝斌的身上,說的直白點,劉福生就是想賴人也不會選擇物件。
劉福生要是汙衊說是王欣芷挪用了公款,警方可能還需要多花一些心思查證。但是汙衊謝斌,完全沒有任何道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說不通。
謝斌自己也想不明白劉福生為什麼要汙衊自己,給自己帶上這麼一個帽子。雖然這事兒很快就結束了,但謝斌的心裡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謝斌很快就將這事兒放在了腦後,尤其是劉福生的爺爺求上門來以後,更讓謝斌為難。劉福生的行為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全看有沒有苦主追究了。基金會的二百萬是謝斌自己出的,而且還是基金會的理事,劉老爺子跟王欣芷等人在這事兒上也都等著謝斌拿主意呢。
但是看著劉老爺子苦苦哀求的老臉,謝斌自己也忍不下心來說什麼狠話,只是苦笑著問道:“劉老爺子,咱們也算是老熟人,這事兒換成您您說該怎麼辦?”
劉老爺子哀嘆一聲,“唉,小謝,我幫他把基金會的錢都填上怎麼樣?小謝你就他一馬吧?唉,我也知道這要求過分了,可是我就這麼一個孫子……”
謝斌能說什麼,要是別的人別的事兒,他自然不會猶豫,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但是看著劉老爺子白花花的頭髮忍不住勸到:“劉老,你這是害他啊,你能救他這一次,還能救他下一次?”
劉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自然寶貝的很,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情下保證,“他心腸不壞的,只是被人矇騙誘惑了而已,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兒了。”
謝斌該說的都說了,老爺子能不能聽進去他也無能為力,只好點點頭說道:“劉老,那些錢雖然是我自己捐出去的,但現在卻已經屬於基金會了,我在基金會里只是一個理事而已,具體情況你找理事長吧,我自己不管這錢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能回來就行。”
劉老爺子一聽,連忙感謝。由不得他不感謝謝斌,謝斌說的簡單,他只是一個理事,但是這個基金會里這幾個人誰敢把謝斌無視?謝斌這麼說,就等於是放了劉福生一馬。因為理事長是王老爺子,肯定不會為難劉福生。
這樣一來,只要劉福生把他挪用的基金補上,基本上就什麼問題了。沒了苦主,警察也不見得樂意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只是這真的是放了劉福生一馬?謝斌望著劉老爺子的背影長嘆一聲。想要救一個人絕對不是在他犯錯之後使勁幫他彌補錯誤。就像面對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一樣,想救他你不能站在懸崖底下說沒事兒,我接著你。你或許能接得住第一次,難道還能接得住第二次?第三次?
劉福生就像這個站在懸崖邊的人一樣,劉老爺子不是把他從懸崖邊拉回來,而是找謝斌要了一個氣墊想接住他孫子。謝斌耐不住劉老爺子的哀求給了他一個墊子,看似做了好事兒,其實不然。因為他們都有更好的機會直接把劉福生從懸崖上拉回來。
跳一次懸崖不死,或許是運氣好,跳兩次不死或許是巧合所致。可要是不知死活的真以為自己就是不死超人繼續跳崖,摔成餡餅的時候也別怪別人,你總不能怪別人在你第一次跳崖的時候沒有把你拉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