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壓著他,壓著他,不斷地……就快要將他的笑容吸食殆盡。
“在那之後,如果綱吉在凌晨3點還沒有訊息,就說明他們沒有和我們交換的誠意……在採取救援行動的同時……”
“我就去把他殺了!”
窩金身上的鎖鏈再次收緊。他掙扎著醒了過來。
如同地窖般的廢棄大樓。
沒有燈光。只有顫抖不停的燭光,還有不斷滴著水的天花板。地上的碎石浸在汙水中,倒影出綱吉有些扭曲的臉龐來。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整個旅團沒有聲音,或者閉著眼,或者研究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某個人的開場。
庫洛洛看著低垂著腦袋的綱吉,緩緩地開了口。
你們幾個人看著我一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唱戲麼……
“沒有。”綱吉答道,腦中卻是在想酷拉皮卡他們會怎麼辦呢……
會來救他的吧……但用什麼辦法呢?用窩金做交換?當然,這是最有實施性的方法,但綱吉總覺得在方才見到酷拉皮卡的時候,有什麼改變了。
他的眼神不再澄澈。他是很危險的。
“瑪琪,你剛才說,他手上的火焰把你的念線弄斷了?”庫洛洛對綱吉的態度倒是沒有在意,反而問起瑪琪。
“嗯。剛才那一下的火焰……顏色很好看。”瑪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樣如同陽光般耀眼的火焰,“依我的直覺,那的確不像念力。”
“哦?”
綱吉看見上頭又有一滴水落下。在水花在腳下綻開的瞬間,有一雙腳也同時來到他跟前——
“這小子太不尋常了,團長。還是讓我來拷問他吧。”
飛坦的殺氣開始蔓延開來,這股透心的寒意令綱吉打了個冷戰。
“嗯……飛坦,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股火焰吧?”俠客忽然翻身從碎石上下來,“依我之前對這些火焰的觀察,這應該也是人體能量的一種。”
飛坦聽聞,不語。算是同意俠客將後面的話繼續下去。
“我想大家都應該不會忘記,第一次我們見到這種火焰是在什麼時候。”俠客忽然將綱吉的彭格列戒指捧起。
“在五年前,我們去滅窟盧塔族的時候。”信長忽然說道。
“沒錯。”
“你的意思是……這小鬼……跟那兩個女人有關係?”瑪琪問道。
“嗯……這我就不清楚了。但這可能性很大不是麼。一直以來我都在思考這個力量的問題。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今天瑪琪你的念線被滑斷這件事卻讓我將這個想法又肯定了幾分。”
俠客走到房屋的中間。
“我們所謂的念,就是融合大自然的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於自身凝練出屬於每個人潛在的生命能力,再予以淬鍊,磨合等等……它離不開精神力,生命力,意志力等眾多自我的因素。當這些在一起並且得以融合貫通後,念基本就形成了。”
“可以說,每一個生命體都有這樣的資格。但只是缺少智慧而已。那麼反過來考慮,如果前期是同樣的理念,在後期卻偏離了我們所認知的一種鍛鍊融合的軌跡,是不是就會形成一種其他的力量的表現方式……”
說著,俠客一眼晃過周圍的其他人。
“比如說,有人偏重精神力,有人依賴肉體的生命力等等……各種不同的信念可以造就很多不同的力量與能力。但就唸力這一塊我們再分支,還可以分為各種念力系,而各種念力系更是能變化出各種不一樣的能力……如此迴圈不斷,而在其他力量的另一端我們假設也是如此……迴圈不斷……”
綱吉緩緩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佇立在眼前的這個娃娃臉的男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