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巴不禁一愣,頓時樂呵呵地笑了,“你去那裡幹什麼?”
“再囉嗦就咬殺你。”雲雀連雙柺都沒有拿出,頭也不回地便對東巴如此說道。卻不見東巴一張忽然僵頓下來的臉。他挑了挑眉,隨即一張全是贅肉的臉上便顯得有些畸形,模樣有些醜陋。
只聽在雲雀很遠的身後自言自語道,“伊路米說得沒錯,這裡果然挺好玩的。”
“這裡……是樹林。”綱吉呆呆地說道。
“也是獵人考試的考場。”伊路米的語速越來越緩慢,“那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讓你來的?”
伊路米這麼說著的同時,伸出右手。綱吉頓時覺得自己周身的空氣變得沉重悶溼了起來,整個人的重力似乎加了好幾倍,一顆心直直地往下沉。似乎自己動一下就會掉入冰天雪地中。
伊路米的大手漸漸覆蓋住綱吉的小腦袋。綱吉睜大眼,精神不佳的他已經完全墜入伊路米的念中。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原本逐漸痊癒的傷口又不斷滲出了鮮血。
一種精神的壓力已經超過了肉體的痛楚而出現在綱吉的大腦中。綱吉想要答話,也瞬時一口氣憋不上來。
“我來替你說吧。”伊路米在此時忽然開口,口氣如平時一般,但如今給綱吉的感覺卻尤為陰冷。
“奇犽沒有殺死目標人物,間接因為你的關係。奇犽受傷了,也是間接因為你的關係。”伊路米頓了頓,將綱吉覆蓋住的念力又加深了一倍,“這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是……奇犽刺傷媽媽離家出走了。你們分開之前……你沒對他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綱吉試著將自己的手舉起,但是沒有用。
很多時候,在這個世界裡,綱吉還是覺得害怕的。陰晴不定的人隨處可見,擁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卻到處亂用。
“我沒有亂說……”即使手腳不能行動,但是綱吉還是將眼睛抬起,緊握著雙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不顫抖。
“奇犽怎麼做是他的事,與我無關……當然,也與你無關……”
綱吉勉強再將下巴微微揚起,天光從上將綱吉臉上的線條親吻成一線美麗的光影,讓伊路米有些充愣。這時候的伊路米還是不能理解綱吉,所以也只能歪著腦袋看著他,只覺這個孩子身上充滿著讓他覺得新奇的東西。
但這種新奇的東西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就要立刻剷除。秉承著這種教條理念,伊路米下手更是厲害,綱吉的額上的汗已是大滴大滴地淌了下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頗有些捉姦當場的感覺)
雲雀覺得這裡到處透著詭異,便向著那個叫東巴的男人不經意間洩露給他的線索走著,果然不久便看見了草食動物……和他身前的一個長髮人妖。
伊路米聞言轉身,對著這個危險的少年眯了眯眼,但架在綱吉腦袋上的手並沒有收下,“啊……你養的鳥毛色真好。”
“比你一頭油光燦燦,一看就知道違反風紀的長髮好。”這麼說著,雲雀露出一臉將伊路米咬殺而後快的表情,隨即將雙柺抽出。
“雲雀學……”綱吉剛來得及張口說出幾個字。
猛然,伊路米對綱吉的小腦袋送了手。綱吉只覺眼角擦過風刀一般的痛覺,自己便被伊路米甩出了控制範圍。於是綱吉一頭栽向了一邊的大樹底下。
待得視野清晰了,綱吉才發現雲雀學長正和伊路米對峙著。並保持著一個姿態半響未動。喂喂喂……導演喊“咔”啦。
只見雲雀一隻浮萍拐駕著伊路米的脖子,伊路米的一根針已正指雲雀的大動脈。
天色漸漸有些沉了下去,連帶著雲雀與伊路米的臉色,都有些晦暗不清。如果不是後來那個大鼻子大叔的解圍,估計對看不順眼的兩位要打到今夜也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