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這條路是錯的。這點大家沒有異議吧。”不等綱吉眾人有所反應,東巴繼續說道,“所以,本來來到這條路上的人大多數情況都是要死的。不是迷路被餓死就是被野獸咬死。”
伊路米靜靜地看著一頭的東巴,然後轉過眼,望向洞裡。
“有話就快說,這裡的野獸似乎很靈敏,已經在深呼吸了。”伊路米說著讓綱吉汗毛豎起的話語,一臉木然。
“但即使是錯誤的路,也不代表一點出路也沒有。所謂的困境也就是對一般沒有能力的廢物而言的。你說是吧,那邊的黑髮風紀帥哥。”東巴說著還不忘調侃一下沉默不語的雲雀,這讓雲雀有點反感,手中的雙柺微微舉起。
“本來正確的路是南面山坡上的小屋,從那個角度看來,那明顯是座獨立的小山。周圍沒有什麼廣大的建築物和平原之類的,靜靜聽去也沒有什麼人聲。由此判斷,那裡即使是正確的道路,但也不見得是場加試。換言之,那裡也是個陷阱,只是給了人們一盞路燈。真正的出口只有一個,在這方圓百里內。”
聽著東巴滔滔不絕的推測與解釋,綱吉不禁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大叔刮目相看。
雲雀聽罷,將頭轉向連著這個高低起伏不定的山洞的後方看去,是一處低窪地。但從那頭吹來的些許風,撫到人身上卻很乾燥。
東巴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發覺的雲雀,“對,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山洞的那一頭!即使山洞是封閉的,我想……對於一塊岩石,大家應該都是沒問題的吧。我就退居幕後好了。”
說著,東巴立刻腳底抹了油般躲到了綱吉身後。
“小朋友,你不會對上了年紀的大叔見死不救的對吧。”東巴說話的口氣那叫一個楚楚可憐(誤)。綱吉看著身後的大叔,嘴角抽了抽。
隨著四人一時的沉默,洞中已然傳來一些獸咆聲,低低的,像是要在無形中撕破空氣。
“來了。”綱吉不自覺地挺直了些身子,用自己嬌小的身軀擋住了東巴矮胖的身材。
“你說,我們誰上?”伊路米歪了下頭,眼睛卻直直望向前方。但明顯這話是對著雲雀說的。
“哦?原來不是你要上麼?”雲雀忽然很難得地笑了,唇角掠起些弧度。
“我不介意拿它回去和三毛做伴。”伊路米說著向前邁開了腳步。
黑暗中首先冒出的是一雙暗靈似的獸眼,掩藏在洞中如同被人緊緊盯著的怨靈般讓人覺得渾身發毛。綱吉一凜,但也沒有言語。
只見伊路米的半個身子沒入了山洞中去。一道細長的銀線劃過,內裡的野獸忽然發出一陣散發著腥臭的低聲嗚咽。只一瞬便沒了聲音。只有一句淡漠的話語從裡傳來——
“一頭解決。”
雲雀在一邊似乎對伊路米的囂張再也看不過眼去,甩過外套(不用懷疑,還是那永不掉落的校服),徑直向山洞裡頭走去。
接著,只聽裡頭的獸叫漸漸淹沒了氣息。綱吉感嘆之餘,不禁悄然淚下,不帶這麼殘害野生動物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東巴已晃悠悠地向著運氣和伊路米為他們鋪好的安全的道路上走去。綱吉馬上緊隨而後。
剛邁入洞中,便覺得一股比人類的血液更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更含著一些野獸特有的騷味,綱吉一下子有些眼暈。就在這時,被刺躺在洞口最近的一頭野豹忽然睜開了眼,含血的眼睛更是入鬼魅般刺人。
綱吉一晃眼就見那隻豹子撐起前腿,一爪向他撲來。即使不是具有百分百的攻擊性,但這種野獸的噬人的本性是不容小視的。更何況此時被逼到了盡頭。
綱吉再也不想其他,下意識地抬起一隻手想要擋住頭部。
尖銳無比的獸甲輕而易舉地將綱吉的血肉撕扯了大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