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不配。”王經喃喃的道。他想起當初廖行之提拔自己,暗示自己搞掉楊正時候自己的得意勁,想起來二十年來官場的風光,恍惚間覺得一切好象都是昨天一樣。
“做壞人也是要資格的,你應該跟你老婆學,堂堂正正的,做壞人做的光明磊落,你怎麼連個娘們都不如呢?”蕭遙對王經的軟弱十分不滿。
“我……我……”王經也無語了,記得多年前,他也曾經風華正茂也曾經熱血沸騰,也曾經為了理想而拼搏過,他和許多青年一樣,積極向上。可是是什麼改變了他的人生?是權力?是貪婪?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命運?
“垃圾。”蕭遙無奈的轉過身去,“楊正的冤案,我會替他討個公道,你罪不可赦,自己琢磨吧。”說著,身影慢慢的消失了。王經看著這駭人聽聞的一幕,淚水流了下來。他頭一次為了自己的錯誤感到後悔,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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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才回來?”驚慌失措的唐玫開啟門,抱怨道,可當她看到眼前衣服破爛不堪,一臉憔悴的王經,頓時愣住了。
“你這是怎麼了?”看到丈夫如此的狼狽,唐玫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等到王經喃喃的說出“楊正。”兩個字的時候,唐玫一屁股坐到地上,失神的痛哭起來。
“快給軍區打電話,把他抓起來。”唐玫哭了兩聲,猛的想起自己也是堂堂的市長夫人,怎麼忽然變成弱者了,有國家在背後撐腰,就是楊正的鬼魂也不怕。
“你覺得有用嗎?”王經道。
“怎麼沒用!”唐玫問道。
“我剛才接到省委的電話,讓我解釋一下二十年前楊正的案子。”王經兩眼無神的道。
“怎麼會這樣?”唐玫大驚。
“我們遇上高人了。省委的劉書記點了我一句。”
“什麼?”唐玫緊張的問。
“他說有人干預了這個案子,要翻案。干預的人就是做印泥和日本那事的人。”王經說完這句話,好象渾身的力氣都用完了一樣,也慢慢坐倒。天海最有權力的一男一女如同兩個喪家之犬,頹然相對。
“真的是他?”唐玫並不白痴,她也知道一些國家的最高機密,中國忽然在最近一年中傲視世界群雄,在高階官員中流傳著一個說法,就是有一個高人在暗中幫助中國,並滅掉了印泥和日本的反華勢力。雖然這人的身份在中國只有最高領導部門和秘密部門才知道,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作為高階幹部,王經還是瞭解一些的,也把此人當作神靈一樣的膜拜。如今聽說是此人要對付自己,他已經嚇的失去了應變的能力。唐玫本來還想從丈夫那裡得到庇護,此刻也癱軟了。
“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王經嘆道。
“那我們怎麼辦?”唐玫六神無主的道,就好象當初她第一次聽到楊正被抓時候一樣,那時候王經忽然出現,為她指引了一條光明大路,從那以後她就跟了王經,一直到成為市長夫人。如今她又遇到這種情況,王經卻和她一樣的迷茫無助。
“既然是他,省委又通知我了,恐怕這回是躲不過了。”王經道,“張媽呢?”
“張媽害怕了,跑回老家去了。”唐玫道。
“那就好,她是無辜的。”王經的臉顯得有些恐怖。
“你什麼意思?”唐玫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
“我們做錯了事情,就要有報應,這很正常。既然欠了人家的,還給他就是了。”王經道。
“你要做什麼?”唐玫驚恐的道。
“我欠了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