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走入弗里爾鎮外忙碌的臨時前線指揮所的時候,眾多忙碌著的軍官們頓時立正行禮。張誠的身份非常容易辨別,目前在南非戰場上的將軍只有他一個人。
“說吧,怎麼回事?”張誠隨意的回應軍禮之後就將軍帽和手套褪下扔在地圖上面,伸手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掏出香菸點燃,目光投向一旁神色有些侷促不安的路之緣和君墨,沉聲詢問。
距離原定的進攻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進攻部隊居然還沒有準備好。別的不說,這已經夠得上觸犯軍法了。
“將軍。”路之緣與君墨對視一眼之後,無奈的出聲解釋“時間太緊了,工兵營的架橋裝置在海運的時候壞了一些到現在都沒有修好。他們原本昨天晚上就該在圖蓋拉河上建好浮橋的,可是現在一座橋都沒有建好。因為道路運輸困難,各個坦克車組的炮彈定額都沒有達到,穿甲彈只有規定的五分之一。還有就是士兵們都穿著冬裝,這裡的天氣這麼熱,申請的夏裝一件都沒有發下來。原定從德班港運來的儲備油料到現在都沒有運來,油料儲備只有計劃的一半。一營的出發陣地被一群給牛堵住了,他們無法進入自己的出發陣地。”
張誠眼角微微抽。搐,深吸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緩緩垂下眼瞼,輕聲詢問“還有嗎?”
“將軍。”一旁的君墨看了眼張誠,急忙出聲解釋“各種各樣的小麻煩很多,不過我們一定會客服困難。裝甲部隊第一次正式作戰,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請將軍多多見諒。”
“我要是不理解你們早就叫憲兵了!”張誠冷著臉站了起來,目光看向路之緣。冷聲開口“工兵營架不起浮橋就過不去河了?戰前研究地圖的時候沒想好哪裡有能夠承重的橋樑?有沒有派兵提前搶佔?穿甲彈不夠定額?你的情報是誰提供給你的?你不知道對面的布林人都是騎著馬匹的牧民嗎?他們哪裡有給你使用穿甲彈的目標?帶上一點做備用就行了,沒有任何必要按照戰役規劃去操作。衣服穿的多了就直接脫掉,穿著襯衣就打不了仗了?油料可以催促,現在夠用多少就打多遠。油料補給到了就接著進攻。你以為現在是在演習呢,必須什麼都準備齊全了才能上場表演?也就是對手不行,換做實力相近的對手你們早被打垮了!”
張誠冷著臉訓斥。讓兩位同學感覺面上無光,可是又感覺張誠說的的確沒有錯。長期以來都是在訓練和演習,一下子真正上了戰場遇上各種事情的確是慌了神了。各種大小狀況烏龍不斷,他們的確還沒有準備好。
指揮部內眾多的軍官們全都屏氣凝神,就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支匆忙上場的部隊的確是有著許多的不足,不過這些並不足以成為阻擋裝甲部隊前進腳步的礙腳石。
路之緣和君墨在從陸大的高階軍官進修班畢業之後都被張誠拉入了第一坦克師。兩人分別出任兩個坦克團的團長,都是中校軍銜。這次原本只調動了路之緣的坦克團來,不過張誠特意叫上了君墨來增加實戰經驗。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張誠沉聲喝問。
“那些牛。。。。。。”路之緣一臉為難的開口。
“全部宰了給士兵們加餐!”張誠臉黑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你們現在是在敵國的土地上,是在作戰!我拜託你們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現在立刻準備發起攻擊!我給你們三十分鐘的時間準備。三十分鐘之後戰鬥還沒有打響,那我就讓憲兵送你們登船回國。我保證你們接下來的軍事生涯都將在陸軍司令部的的檔案處的檔案堆裡面渡過,聽明白了沒有?!”
。。。。。。
裝甲部隊作為大明陸軍的一個全新的兵種首次登場亮相的確是有些磕磕碰碰。不過乳虎初啼,雛鷹展翅。強大的王者在蹣跚幾步之後終將展露出自己無敵的雄風。
在被推遲了兩個半小時之後,超過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