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先前自己摸索半天的地方,飲瞳快速跟了上來。看著遊顥豐的眼神很複雜。
原來他並不是徒勞無功。
心思
遊顥豐的手劃過其中一片石塊,石塊輕鬆縮排去,飲瞳看著那石塊緩慢移到石牆深處,躲到一邊,不見了蹤影。
其他石塊也同時後退,一層一層開啟,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地道……還有飛來的箭。
飲瞳和遊顥豐都不是吃素的,這點速度,對他們來說小意思,很輕鬆躲過。
遊顥豐只看了一眼身影輕巧的飲瞳,又將視線移開了。
飲瞳扶著心口,暗暗壓驚。這些箭飛來的時候,她竟下意識朝遊顥豐那邊移了一步,所幸她輕功不錯,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往反方向閃去。她偷偷看了遊顥豐一眼,遊顥豐轉身進了“葫蘆”尾的房間,把那個還活著的守門人擰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沒發現。
飲瞳安心了。
遊顥豐是出於警惕,擔心這地道還有什麼別的陷阱,才拉上守門人做肉盾,萬萬沒想到,這地道除了一開始的箭,和一路來的腐化了一半的屍體除外,和平得很。
不過這地道中有很多曾經安裝過機關的痕跡。遊顥豐打量這裡,猜想這裡應不是鄭正所製作的,不過是碰巧發現罷了,為了進入這裡面,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吧,這裡的屍骨都是那些探路人。
一陣寒風吹過,飲瞳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再踏出一步,自由了。
這裡是一片荒郊,應離燁鳶不遠,飲瞳看著眼熟。
在飲瞳後邊,遊顥豐眯了眼,緩慢唸叨兩個字:“鄭正……”他眼中迸出殺意,地道中惡心的腐爛味在鼻翼間縈繞不去。他沒再看飲瞳,只是深深望了地道一眼,帶著那守門人一起消失在了飲瞳身後。
這石囚,然夕言一定感興趣,如果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以。
遊顥豐是老老實實打起了地道的主意,只是殊不知,這地道在十幾年後,會被幾個小屁孩惡劣霸佔,拿來收藏玩具……
飲瞳對遊顥豐的消失沒有詫異,也沒有時間反應,咬了咬牙,施展輕功往另一個方向飛去。邊飛,邊在心裡罵遊顥豐蠢。這條路沒人比她熟悉,她走過很多次。所以,她自然明白鄭正的府邸在哪個方向。
……遊顥豐,走錯路了。
在石囚裡,是同伴,出了石囚,是對手。
他們都不會忘,還有五箱黃金。
鄭正的府邸,根本沒有人把守。
“砰”的一聲,鄭正書房的門被開啟,一陣寒風吹過,惹得鄭正不得不縮了縮脖子,邊起身邊唸叨:“這風夠大的。”哆哆嗦嗦走到門邊,正欲把門關上,卻正巧眼尖發現了走廊上走過來的人影。
他笑了笑:“娘子,怎麼還沒睡?”
從黑影裡走出的是一個出落大方的女子,長得比一般女子要好看很多,眉目溫柔:“看你睡了沒。”
“還沒,看完這裡就休息,你先睡著。”鄭正在這個女子面前,是世上頂好的夫婿。
女子將手中的暖爐交給鄭正,道了聲注意別操勞太多,便原路返回了。
鄭正合了書房門,如釋負重似的坐下。
他將桌面上的書卷全部攤開放好,細細閱讀。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陰影之中,隱秘了一個女子,靜如陶像,動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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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期待娃娃的出生?
不擇手段、表裡不一
等飲瞳感覺到那女子已經走遠,才一聲不吭的從暗中顯出來,把失而復得的匕首抵在鄭正脖子上,飲瞳靠鄭正很近,撥出的冷氣均灑在鄭正脖頸,與匕首的溫度一致:“黃金在哪?”
鄭正只是一怔,隨後不慌不忙將桌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