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篤定漣鶯玉在墨王府?”何尛冷笑,有些不相信。
遺約也不知是什麼心情,也冷笑一聲:“兩個寶物放在一起,會引起共鳴,第三個寶物的下落自然就可知曉。”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一觸即發。
而最無辜的,就是坐得遠遠的竹昔琴。
她現在是膽戰心驚的看著遺約和師傅維持著這絲絲微妙的氣氛,想勸架,又不知怎麼勸,而且兩人雖說火藥味十足,但又不像吵架的樣子,竹昔琴都不知如何是好。
“那麼你現在想怎樣呢?”何尛笑問,笑中帶了些不知名的東西。
遺約倒是平靜的陳述:“你負責在墨王府中找漣鶯玉,拿到玉,離開這裡。”
“遺約美人,你想偷懶?你明明比奴家厲害,幹嘛不自己去?”何尛說罷,遺約還未來得及回答,何尛腳下卻突然一軟,那種針扎的刺痛又開始出現,這次比上次來得更猛烈,連緩衝都沒有,一向堅強的何尛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竹昔琴見狀,連忙去扶何尛,何尛卻不分人的想推開竹昔琴,竹昔琴這幾天的訓練不是沒效果,和何尛對了兩招,卻還是抵不過何尛,被何尛一掌拍到一邊,遺約快速閃到何尛面前,快速的點了兩個穴位,何尛便無意識的暈了過去。
竹昔琴一陣心驚,連忙問遺約:“師傅怎麼了?這不像是懷孕的女人該有的症狀!”
遺約沉默不語,為何尛把脈,“去把上次那個草藥拿過來。”
竹昔琴聽令,只好去拿,離開房間的時候,說了一句:“那草藥,不是用來安胎的對吧?”
遺約不說話,手上動作一頓,竹昔琴離開房間。
回來的時候手上的確拿著那草藥,遺約摘了一片,點了何尛的穴,讓何尛張開嘴巴,把草藥放進何尛的嘴巴,再點了穴,何尛乖巧的服下。
遺約正打算起身,竹昔琴便抓住了遺約的手腕,眼神堅定:“她是我師傅,更是我一生的救命恩人,我有權利保護她,更有權力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傅看起來雖精明果斷,但你我都應該知道,她真正是遲鈍的,她不會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但我看來,她除了懷孕,還有別的事對不對?”
遺約沒有回答竹昔琴的問題,冷冷看著她:“放手!”
竹昔琴被遺約看得心驚,手上鬆了些,但還是沒放開:“我知道你會救她,但我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遺約乾脆甩開竹昔琴的手,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樂意看到這樣子?”
竹昔琴沉默了。
倒是遺約發話了,“你知道她失憶的事吧?”
竹昔琴點頭,何尛和她說過,何尛還和她說過,她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她的失憶,並不是意外,準確的來說,有一半是因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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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聽說書先生說故事還曲折
竹昔琴吃驚,這比遺約向她解釋還要來得吃驚。
遺約向她解釋,她可以理解為遺約是因為她這顆關愛師傅的心而感動到了,但師傅失憶的事,竟和遺約有關?
“別用那種眼神望我。”遺約冷哼,和竹昔琴解釋了純血液之後,和竹昔琴表明了她的特殊,又說到了何尛,“我的確是因為某些原因與她結締契約的,遇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而這些東西,也不足以要了她的命。”
“最要命的是,她體內有一種劇毒。”
那劇毒來的兇猛,直攻大腦,遺約當時與何尛的確沒多少感情,但若何尛死的話,他也得死,那時他好不容易重生,沒有再死一次的打算,所以耗盡精力去救何尛,但那毒已經攻大腦一半,在他為何尛解毒的同時,也將何尛的記憶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