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說完了,慢慢鎮定下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林藏聽了這番剖白只覺得噁心,喝了半杯水,才把胃裡的翻騰壓下去。
「幾次?」駱時卻不受影響,拿過了接力棒。
「很多次,記不清楚了。」
「進出政教處的老師和學生有很多,難道你不怕事情敗露嗎?」
「午休和晚自習,人一般會很少。每次過後我都會仔細打掃,又沒有監控,不會出問題的。」
「你不怕妻子懷疑嗎?對於這種事情,女性一般都很敏感。」
「她不敢。」
「行吧。」對上這種無賴,林藏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換了話題,「那陳熙呢?你別說又是因為喜歡?即便是正常的師生戀,也會因為可能引起教學資源的不公平分配而受到詬病,更何況你這種情況,也不能說是正常的戀愛關係吧。」
況且,在等待dna檢測結果的時候,許陽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發生在早上的那件事,文老師也有份,稍稍被脅迫就能傷害他人,可見她的腦迴路也實在清奇得很。
這一次,李主任終於不再說話,換以沉默抵抗。
不管怎麼說,在鐵證面前,李主任也確實再無狡辯的餘地。
林藏出去的時候,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這份生物檢材是陳熙提供的,與林朝露沒有任何關係。換言之,如果李主任抵死不承認的話,或許距離真相大白,還有一段時間。只不過他做了虧心事,在看見比對結果的那一瞬間,就被攻陷了心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指認現場的時候,除了兩位當事人、寧致、寧遠和林藏,更多的還是學校的領導們。
寧致和林藏在裡面聽李主任回憶案情,寧遠站在外面,和領導們寒暄。他之前也在這裡度過了六年的中學時光,不曾想十年過去,原來的人居然還留著大半。
「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給學生和家長都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也麻煩你們警方奔波了這麼長的時間,辛苦了。」
「相關的人員學校會處理,但他們並不能代表我們其他老師。」
「那位受傷害的同學,我們會請人進行心理輔導的,幫助她儘快擺脫心理陰影,回歸到正常到學習、生活中來。」
「嗯,心理輔導確實有進行的必要。」各種保證雜七雜八,說什麼的都有。寧遠點頭回應,朝著辦公室裡看。其餘人明白他是不想聽的意思,就識趣沒有再講下去。
寧遠站在原地沒說多餘的話,他心裡很清楚,發生了這種事情,學校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或許在他們中間,就有沉默和包庇的大多數。
隔了一會兒,有一個年輕老師過來,寧遠認出是那天主動去過支隊的法制課老師,緩和了神色和對方打招呼。
「寧法醫好。」對方也揚手示意。
「經過這件事,學校應該也會重視這門課了,勞煩老師要辛苦一些。」寧遠記得在事發之後,這位老師說起學校如何不重視他的課程,幾乎是形同虛設。
「這是好的改變,但是促成這改變的前因卻太沉重了。」年輕老師說完這句話,又忍不住問另一件事,「那文老師呢?」
「她雖然參與了脅迫,但沒有造成實質傷害。陳熙的媽媽簽了諒解書,所以警方也不會追究。」
「哦。」
談起這個,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正好指認現場的程式走完,寧致他們也出來了。
回了支隊以後,寧致把相關材料遞交檢察院,整個案子自此落下了帷幕。
忙到最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除非特殊情況,寧遠都在三樓等他。寧致返回去找人,發現他果然還在辦公室,一身白大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