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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估計一下, 戴上應該就在手腕上面二三厘米的地方,多半是廚房或者保潔用具吧,為了衛生和不傷手戴得那種。」

「那應該是學校的保潔阿姨用了留在這裡的吧,這雙廢棄了,就隨意扔了。上面看著有水,不過這上面有水也是很正常的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兄弟二人也湊過來看,這雙手套基本符合大家剛才說的那些特徵,濕漉漉的被扔在中間,旁邊的紙團也有些被浸濕了,裡面的顏色也看著更加顯著了。

如果和兇手所留的作案工具相比,還是保潔阿姨留在這裡的可能更大一些。不過它既然出現在案發現場,那麼便總歸是要排查的。

寧致都還沒說話,寧遠朝他點頭示意便朝著洗手池的方向走了。一同過去的還有一位負責拍照的民警。如果說手套上水的來處,很大機率都應該來自於這裡。而且兇手作案,手上難免會沾上血跡。

「我準備噴試劑了。」魯米諾與血液發生反應時發光的時間很短,寧遠簡單提醒了一下,隨手關了燈。

攝像小哥按住快門屏住了呼吸。

試劑噴上去不消幾秒的時間,洗手池裡便出現了藍色的螢光,在這臭味和血腥味共存的黑漆漆的衛生間裡,看著有些詭異。

「有血跡反應。」這尚在意料之中,寧遠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而且幾息之間,那藍光已經沒有了。

按下開關,燈亮了,眾人又重新回到了人間。

寧遠再回去的時候,發現他哥正蹲著身拿著小鑷子在夾東西,乍一看似乎什麼都沒有,細看一下,似乎上面夾著一根細絲。

死者的大衣是敞開的,這東西正是從襯衣的紐扣上夾下來的。顏色的話……

「看著是橘色,結合前面的推論讓我覺得可能是清潔工工作服。但也不能就這樣斷定。」

寧致知道弟弟在糾結什麼,一邊把東西朝著物證袋裡放,又皺了皺眉,「假如這細絲確實來自於兇手的話,那麼這個位置,受害人應該是和他進行過比較激烈的打鬥,但因為今天劇院這邊有演出,來往的人很多,用衛生間的也不在少數,地面被踩的很亂,基本也採不到有價值的足跡了。」

單從死者的情況來看,他被扼頸、打耳光,這些行為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正是實實在在的侮辱,不反抗的行為很小。但他腕上的傷口切口整齊,雖然還需要根據生活反應做判斷,但還是死後的可能比較大。致傷的也必須是相關的專業工具才行,一般是骨刀、骨鋸之類的。

而他臉側的那個「網」字呢,又代表著什麼?

寧遠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怔,發現屍體已經被套上了屍袋,有輔警正搬著袋子往外走。

「這裡沒有足跡,只能是從出逃路線看了。」寧致走過來示意弟弟一起往外走,到了門口洗手池的時候又指了一下垃圾桶,「把這個也帶走吧。」

這是那種藍色的大桶,裡面扔滿了各式的垃圾,其中以包裝袋居多,多半是來看演出的觀眾們留下的。

走廊那邊已經拉了警戒線,但圍觀的學生還有很多。寧遠掃了一眼轉回來,再看手機,發現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屍袋和一干垃圾桶被搬走,嘩啦啦地一下少了好多人,現場也變得空落落的。

「再堅持一會兒,回了隊裡就能休息了。」寧致見弟弟不動,以為這段時間把人給累傻了。他還想再見縫插針地說幾句,警戒線那邊卻是傳來了咚咚的跑步聲。

原是中途出去走訪周邊的許陽已經回來了。

「是有什麼發現嗎?」寧致下意識迎了上去,方葉也要跟著去,被寧致指了指身後,「你去那邊看看。」

走廊的盡頭有扇門,從位置來看,應該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