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好,阿璇受傷了。”李璜猛的站了起來,水打溼了身後婢女單薄的衣衫,顯出了一種似透非透的誘人之感。
“少郎君,奴婢已經差人問過了,姑娘只是一夜未睡,精神不好,並未受傷。”婢氣起身,躬身答道。態度雖恭敬,可面上卻泛起了桃花,眼睛也水潤起來,隱隱帶了些期盼。
李璜聽說妹妹無事,才鬆了口氣,以為李璇是看了戰爭的殘酷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彈了一夜的琴,確實勞累了些,這才去睡覺的。他想著既如此也不好打擾妹妹休息,便又坐回了浴桶中。
婢女並未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不免有些失望。輕抬素手,慢慢擦拭,帶了點點的挑逗。做為貼身侍侯二郎君的婢女,她早就知道郎君快要成親了,不趁著郎君成親之前多討些寵愛,只怕女君一進門,最先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丫頭。
李璜俯在浴桶邊上,溫熱的水泛著淡淡的藥香,很好的緩解了他的疲憊,身後婢女恰到好手的手勁兒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不過現在還不能睡覺,三房、還有一些族人可還都被妹妹關在了一個小院子裡,已經這麼多天了,不知道把他們兄妹罵成啥樣了。
一提到這個李璜就有點頭疼,再想到他一會還要去面對他們,這頭就更疼了。沐浴已畢,在穿衣的時候,李璜掃了一眼婢女含情的雙目,沉吟了一下,看來真得如妹妹所說,把她們打發了。
李祖升、李祖納還有李璇的二哥李琛,還未進李家的大堂,就聽到裡面很多人在大聲的咒罵著什麼。李祖升很不悅,什麼人在李家如此放肆。他側頭和弟弟目光碰了一下,腳下的速度同時加快了些。
“李璜,你今天要不給我們一個說法,處置了目光尊長的丫頭,我們就直接去找大伯!”李希仁的二兒子,站在李璜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的吼叫,什麼風度、什麼優雅早都扔到天邊去了。
“阿壁,你指手畫腳的像什麼樣子,可還有我李家郎君的……”
“呸……”李祖升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李祖言一口啐了回去,“你先看看你們大房的丫頭都做了什麼吧!目無長輩,忤逆不孝的東西,就是你們教出來的。”
李祖升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訓過,當下臉就黑了,他掃了一圈堂內的人,把剛剛的堂弟扔到一邊,直接找上了三房的大家長,“五叔,你就看著阿壁這般跟兄長說話麼?”
李希仁坐得穩穩的,他手捻鬍鬚,不陰不陽的道:“你們大房的丫頭都能二話不說便軟禁長輩,他不過和你說話大聲了些,有什麼打緊的。”
李祖升皺了皺眉,轉身直接問侄子,“阿璜,你說,怎麼回事!”這叫什麼破事,他們可是剛剛行軍回來,一進家門都碰到內槓,能不生氣嗎。
李璜早被這些人罵得一肚子的火,見大伯問,很乾脆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莫了很仗義的直言道:“五叔祖,阿璇當時也是怕你們有危險,這才派人保護你們的。不過當時侍衛不夠,這才讓大家儘量住在一起,這有什麼錯?”
“什麼保護,明明就是軟禁,那丫頭還敢威脅我們,不老實就殺人!你們大房真是威風,連同族相殘的事都做出來了。”李祖言跳著腳的吼,他長這麼大,就沒這麼憋屈過。
“二堂叔,你別自說自話,阿璇根本就沒這麼說過。”李璜急了,直接跳出來跟他們對上了。
“阿璜,退下!”李祖納衝著兒子瞪眼。
“是!”李璜憤憤不平的應了一聲,退到了李祖納身後站定。
李祖升覺得好頭疼,以他對侄女的瞭解,事情也決對是她做的,話她也決對說得出來。可是他真心覺得這事侄女做的對,要是他當時在場,也會這麼做。可是,做的時候挺痛快,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