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想起他剛才對她不理不睬的樣子,慕西心裡有氣。討厭的男人,一聲不吭就跑去一邊。她去上班,明明她都把車開到了樓下,他就那麼無視她,開著另一輛騷包的跑車從她面前駛過。
“你別亂動,當心被人踩成肉餅。”陸若不放,一時有些慶幸,真好,停電了呀。他帶著她往人少的地方去。
慕西索性踢掉了另一隻鞋,光著腳跟他走。
兩人找了個偏僻處的沙發坐上去,誰都沒先說話,與亂糟糟的環境相比,這種令人尷尬的沉默更讓慕西不舒服。
陸若撥弄了下頭髮,不自然地說道:“白天是我態度不好。”
慕西愣了,他是在道歉嗎?
“戒指我還你了。以後,嗯,以後你不用開車了,也不用做我的秘書。前臺那邊缺人,你過去就行了。別再說我欺負你。……我看過你的簡歷,還不錯,你要覺得前臺委屈,就去銷售部。不過要稽核的,先說明,我是不會放水的。”陸若前言不搭後語,真他媽窩囊,和她磨嘰什麼。
慕西仍是沉默著。陸若吼她,“你別想我會祝福你,結婚我是不會送紅包的!”
“西西,你在哪?”許亦航的聲音由遠而近。
陸若煩躁地扯扯衣服,真想揍他!“好了,我走了。”想了下,把外套丟給她,“先蓋著腳吧。不用還了。”
慕西拉住了他的手,“別走。”她轉過臉來看著他,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找到我?”
“切!”陸若很是不屑,“喊一聲就得了唄。”說著他就往上抬胳膊要招呼,慕西半個身子趴過來壓住他,“別,讓我試試。”
試一試,他是不是可以找得到她。如果是,是的話,就和他在一起。慕西想著,你等了這麼久,如今他唾手可得,不該放棄是吧,不該的……
“勞駕,你先起來點。”陸若的聲音有些發緊。她穿的少,就這麼半靠著他,還在不安分地磨蹭,柔軟的觸覺簡直是挑戰他的忍耐力。
“西西。”許亦航的聲音盡在咫尺。
“你贏了。”陸若很低很小聲地說道。
慕西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往下拉,很不淑女地親了他一口。他聽到她在呼吸急促地說道:“抱我。”他就很賤地將她抱住了,他臂膀寬平,身形高大。她窩在他胸前,幾乎被整個遮住。
許亦航的聲音拐了彎,漸漸遠去。慕西搭在陸若肩上的一隻手漸漸抓緊。許亦航,我他媽不想要你了!帶著你的陰謀論、隱忍價值觀滾得遠遠的!
陸若抵著她的額頭,粗著嗓子說道:“你自找的!”他吻得很兇,很猛。慕西仰著脖子回應,幾乎要窒息而死。他的手掌託著他的背,沒有衣料覆蓋的半個背被他的手撫摸著。他的手漸漸扣住了她的肩,力道大得像是要陷進去。
慕西想起了許仙受過的穿刺鎖骨之刑,一條鐵鏈穿過去,整個人就會被控制,行東行西,全憑拿鎖鏈之人的意願。不如就陷進來吧,她想著,陸若,你這個壞人,鎖住我,我就跟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掉的眼淚。只知道當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分不清的時候,唇上被啃咬廝磨的疼痛感消失了。那個快把她吞掉的男人在她頸間喘著粗氣,生硬地說道:“你剛才那樣藏,他找著你才怪。”
他把她從他身下移開,放在沙發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慕西看的到,月光給他黑亮的頭髮鍍了層銀光,他扯開了領帶,嘴巴一張一合地吐著氣息,一貫高昂的頭顱低垂。
慕西拉拉他的衣袖,哀聲說道:“陸若,我,”她把擱在內襯口袋裡的戒指拿出來給他,“我還是要和你結婚的。你別誤會。”
陸若訝然,隨即故作冷漠地偏過頭,“我不願意。”
“你看,”慕西弱弱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