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而且對生命純善無害。

但第十層中的混沌霧霾，則透著古怪。

楊曦與無魚紛紛將瞳力凝成針線，想要無聲無息滲透進去，但跟之前一樣，在深潭中任何地方瞳力都是無處遁行，在瞳力刺進去那一刻就被發現並且碾滅。

沒有探知到任何有用資訊。

楊曦與無魚對視一眼，又將目光全都放到深潭第十層中，似要透過那層薄膜看到裡面的一切狀況！

毫無所得。

深潭第九層火極與水極之力似乎最終在第十層中匯聚成最平靜與最成功的結晶，混沌霧霾有著窮兇極惡後的淡泊平善，就像一朝頓悟之佛陀。

無論如何看，裡面都是一片平靜與安寧，就好像浮駝絕地給人的那種感覺，偏偏沒人能在它面前生起任何危險感。

但楊曦與無魚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強者，對此古怪狀況已記在心上。

他們從不輕易相信某時某地某種安全，時刻保持清醒與謹慎是他們初上戰場就被要求牢記在心的告誡，而另一條告誡恰好相反：如果你要得到你想要的，那就拿命去拼！

一者強調謹小慎微，一者強調一往無前，看似矛盾，實則蘊含著要麼生要麼死的絕對生存哲理觀。

楊曦伸手，空間之力盪開，在他身邊，出現一具神魂傀儡。

但募然有灰燼一閃，深潭第九層火極一側1000000噸每平方厘米的水壓、8000000攝氏度的高溫當即將他的神魂傀儡直接燒成灰燼，只一閃，連灰燼也沒了！

無魚看了看他僵著姿勢的手臂，似乎對原本正要指揮著神魂傀儡下去深潭第十層探測的楊曦感到有點好笑，黑圓圈一眯，眼含笑意。

楊曦轉頭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屹然不懼回瞪。

兩人就這麼相互看了幾分鐘，視線冰寒冷冽宛若沒有任何溫度也沒有任何情愫，但最終同時轉開，一時間誰也再沒看誰。

無魚募然開口一問：“你進入始源五階了？”

楊曦回了句：“嗯。”

無魚也不看他，抿了抿柔唇，視線重又落在深潭第十層那道薄薄的膜上面，但細看之下就能看到她的視線根本就沒有任何焦點！

空洞、無神，有點呆，但眸子裡卻又含著倔強的委屈。

楊曦很清楚無魚其實比自己更早擺脫掉浮駝絕地火域之心中產生的無盡幻象，但相應的也許她受到回溯血脈源始的影響反而更大，自然對他還殘留著某種情愫。

但那不是無魚自己意志本身的東西，就像他在一進入生死一線淵後情不自禁強要無魚一事也受著自身血脈源始的影響！

楊曦很清楚回溯血脈源始的恐怖與可怕。

目前為止，他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自信可以抗住前世的全部意志降臨！

前世在三千遠古魔神中都可位列前幾，可想而知，有多強？

強到直追至強神魔盤古父神！

如果深陷幻象想起愈多關於前世關於那位遠古魔神的記憶，源自血脈最深處源頭的血與意志必將復甦與獲得新生，到那時，“他”醒了，他就死了！

楊曦絕不願以自己意志迷失、消失為代價去喚醒前世，兩個不一樣的意志只能存其一！

“無魚，你發現了嗎？”

楊曦突然對無魚問道，打斷了無魚眼中含著倔強的委屈，連她都不明白為何因為楊曦一句話自己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好了起來。

“什…什麼？”

無魚一愣，繼而問道，神情深處有著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希翼，淡淡的卻深刻到骨子裡。

“你再這樣下去會被血脈源始吞掉意志的……”

楊曦直截了當。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