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做嗎?
會不會太爛人了一點。
但是……
他側頭看一眼坐在他旁邊的瀰瀰,揣在口袋裡的左手微微收緊。半晌,他臭著臉將瀰瀰剩下大半碗米飯的碗接了過去。
瀰瀰眼睛微睜。
她話雖那麼說,卻是沒想到他會真的吃。
但很快,她就笑眼彎彎起來,歪頭說:“小惠對我超好的!我最最最喜歡的就是小惠啦。”
瀰瀰沒注意到對面白髮少年落寞的神情,她歡歡喜喜地表達自己的開心。
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狗卷棘之外,包括伏黑惠在內都沒怎麼把瀰瀰這句話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得到過這句評價。
瀰瀰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任務,二級三級或者是一級的,全部都有。
她用任務量麻痺自己的同時,也在接連不斷的任務中,對自己的術式有了更深的理解,從一開始的大量失血,到後面的可以依靠少量血液達成祓除。
等任務再次做完,她站在廢墟間,胳膊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但她毫無所覺地掏出手機,撥通輔助監督的電話。
“瀰瀰小姐?”
“還有任務嗎?”她機械般問出這句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話。
電話那頭的輔助監督幾乎要哭了:“瀰瀰小姐,目前東京內已經沒有任務需要解決了。”
“其他地區呢。”
“其他地區的任務都有駐守的咒術師來做,除非有無法解決的任務才會上報。”
“那就把沒辦法解決的任務交給我。”
“瀰瀰小姐,您就饒了我吧。”輔助監督欲哭無淚,“您今天已經做了八個任務了,再不休息的話,五條先生那邊肯定會覺得我在壓榨您然後來找我麻煩的!”
輔助監督第一次有膽子將瀰瀰的電話掛掉。
之後不管怎麼撥打,都無人接聽。
瀰瀰走出帳,打算今晚繼續去酒吧,反正也睡不著覺,酒喝多了說不準還容易入睡一點呢,卻意外地在帳外看到了伏黑惠。
他正單手插兜、時不時低頭看腕錶。
見瀰瀰出來,他眉頭微微一皺:“受傷了?”
瀰瀰將手腕往身後藏了藏,眨一眨眼睛,擺出往日笑嘻嘻的神情:“你怎麼來了,別告訴我你是來接我的。”
“嗯。”
他沒反駁。
走過來,抓住瀰瀰的手腕看了看,見沒什麼大礙後,從口袋裡掏出止血的藥粉和繃帶,幫瀰瀰處理傷口。
不會反轉術式的咒術師,一般都會隨身攜帶這些。
因為家入小姐那邊是不會處理跌打一類的小傷的,但這些傷口放著不管又好的很慢,去咒術界的醫院也太過麻煩,索性不如自己處理。
除了瀰瀰。
等傷口處理好之後,伏黑惠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帶她往高專的方向走。
瀰瀰語調輕鬆地與他說有趣的事情。
他卻連個眼神都沒給。
瀰瀰逐漸有些生氣了,抬手就要揍他,他很輕鬆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瀰瀰的眼睫上,“在我面前,沒必要裝做沒心事的樣子吧?”
瀰瀰身形僵住。
伏黑惠鬆開她要揍人的那隻手的手腕,目光重新看向前方,聲音很平穩:“我先送你回高專,待會還有任務。”
瀰瀰撇一撇嘴,露出看白痴的表情,“你有任務為什麼還要來接我。”
伏黑惠也是毫不客氣,“怕你又去酒吧喝酒,然後耍酒瘋。”
瀰瀰立馬猛錘他後背一下,“你說誰耍酒瘋!”
伏黑惠臭著臉揉後背,嘴上依舊不饒人,“之前抱著我又吐又哭還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