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
他摸一下自己滾燙的臉。
神情複雜。
……到底要怎麼辦。
需要告訴大家嗎?會不會對瀰瀰學姐的聲譽有所影響?
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伏黑惠。
他來到高專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跟瀰瀰學姐之間的關係。
他們是姐弟。
如果是告訴親人的話,應該沒什麼的吧?瀰瀰學姐的聲譽並不會有所影響。
並且。
只要一想到伏黑對自己的姐姐被乙骨學長欺負這件事毫不知情,也完全沒看破他的本性,依舊把對方當做最尊敬的前輩來對待。
只要一這麼想……
他就煎熬無比、難以入睡。
他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外套,打算去找伏黑,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走出寢室時,已經十一點二十多分了。
十二月的天,即使走在窗戶緊閉的走廊裡,沒有什麼夜風,依舊感到冰涼刺骨。並且,在寢室的時候沒怎麼注意,一走出來才聽得見,住在五樓的熊貓學長正在高聲歌唱。
老實說,歌聲有點刺耳。
其實有時候他很疑惑,明明現在的情況對高專的大家很不利。
例如,算是熊貓學長父親的夜蛾正道被關監禁,為什麼熊貓學長不難過,每天樂呵呵的。
伏黑給他的解釋則是。
每個入學高專的人,都在成為咒術師的第一天就做好了死亡和同伴離開的準備。——但這並不代表大家都會不付諸感情,只是,相比普通人世界中的傷心欲絕,痛哭涕零,咒術師會更為理智。
而這種理智,落在旁人眼中可能是無情。
吉野順平順著走廊往前走。三樓加上他,有四個人在住。
他住在最裡面那間。
伏黑和乙骨學長的寢室中間隔著一間寢室,是虎杖的。——目前虎杖不在高專,也就空下來了。
他來到伏黑寢室門前,敲了敲。
沒人開門。
又敲了兩下,依舊毫無動靜。
去哪了?
他疑惑著,正在思考要不要給對方發簡訊時,奇怪的聲音傳入他耳畔。
順著聲源看去。
好像是在樓梯口那邊。
吉野順平猶豫了下,還是緩慢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舊的木質地板,原本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但由於吉野順平做任何事都輕手輕腳,所以木質地板只發出細微的聲響,再加上樓上熊貓學長唱歌的聲音,顯得毫不起眼。
等徹底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樓梯口。
眼前的一幕,
讓他徹底震驚在原地。
——只見燈光昏暗的樓道里,在此之前還深受他信任、想著要把秘密吐膽傾心的伏黑惠,正將她名義上的姐姐,壓在牆上。
他一手拖住瀰瀰學姐的腰,一手將瀰瀰學姐的兩條手腕都壓在頭頂,俯下身,重重親吻著。
從他的角度,並不能看清瀰瀰學姐的臉。
但能看到她不斷掙扎的手腕。
瀰瀰學姐……
她不是自願的,她在被…在被強迫。被她的弟弟強迫……
吉野順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