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害得她整張臉都埋進飯碗裡了,想說,尼給我奏凱,可是一抬頭,就與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臉迎面相撞,實在是……
實在是受不了啊。
……
晚飯後,才涉及了正事。
深深陪溫佩玲與四爺去了嶽文山的屋,下人剛伺候老人用過藥膳,房間裡還有藥物的味道,幹冽苦澀,於是窗戶開了半扇,正在通風。
看見老婆兒子都在屋子裡,嶽文山精神還算不錯,才用過晚餐,臉色還行,傭人扶起他,短時間靠靠床頭歇歇也不是不可以。
四爺讓溫佩玲坐後,轉臉對深深說:“坐吧。”
靠牆幾張椅子,四爺與溫佩玲坐在一起,她單獨坐另一邊,屋子很靜,沒人說話,只有椅腳偶爾動了一下製造的一點噪音。
四爺兩手搭著圈椅扶手,架著右腿,淡淡望著床上老人,開口道:“爸,嶽月今晚留在洪兆南那邊,明天應該會回來。”
此話一出,嶽文山溫情恬淡的表情驟然一變,兩隻褐黃的眼珠著急上火的看向四爺,話尚且說的不夠流利,但足夠人聽得明白:“為什麼留在那邊?為什麼跟那種男人待在一起?還有什麼話講不清楚?”
“沒。”四爺考慮了一下,觀察著嶽文山的表情,適才淡淡啟口:“可能不離婚了,應該是不離婚了。”
“什麼?!”嶽文山吃驚的拽住了身下的床單。
溫佩玲也足夠吃驚的。
男人把女人打成那樣,女人還都不離婚,這實在說不過去。
其實她已經想好對策了,嶽月離婚後絕對不可能讓她回岳家住,嶽文山想給她立遺囑也是做夢。
嶽文山活著的時候,老太太給她準備一套單身公寓,讓她搬過去自己過,等嶽文山一走,老太太就會收回公寓,跟嶽月劃清界限。
雖然吃驚嶽月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但對溫佩玲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不離婚,她就不會再跟岳家扯上關係,何況洪兆南那是什麼樣子的男人,嶽月跟在他身邊,指不定還要被他怎麼教訓。
想到這裡,溫佩玲就覺得解氣。
嶽文山才是那個最疼女兒的男人,他越是表現出痛心疾首,溫佩玲就越是恨他,恨嶽月。
她給他生了5個孩子,沒見他對哪個孩子如此上心,對嶽月卻是掏心掏肺的愛。
是啊,因為喜歡孩子的媽才會喜歡這個孩子。
說到底,是她不得嶽文山的心,所以生了5個孩子,也還是綁不住這男人的心,不過現在已經不為這種事傷心難過了,只要他女兒過的不好,也算是對他出軌和外面那個女人的報復了,溫佩玲覺得值。
四爺沒辦法說明嶽月改變心意的原因,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嶽文山問及這方面,他都一笑帶過,說自己也不清楚。
☆、203 她徹底發現自己內心的確住著一頭野獸
“她明天會回來和爸說清楚,到時候您再和她好好談一談吧。”
飯後,四爺煙癮控制不住,還是從西褲口袋拿了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
嶽文山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洪兆南的路數這樣花哨,把他女兒打成那樣,這樣都可以讓他女兒改變心意。
早晨名傅安排人手去蓉城前,嶽文山安排了律師陪嶽月一同過去,她當時是視死如歸的心,這一趟一定要把婚離掉,結果還真是……諷刺啊。
想到女兒婚沒離掉,他就是死,眼睛也閉不上,於是他要手機。
四爺叼著煙看見嶽文山朝他攤開掌心,頓了頓,拿出手機,兩步走到床邊夥。
“打給嶽月,還是洪兆南?”
嶽文山氣喘的急,眼睛通紅一片,很吃力的吐出一個“月”字。
於是四爺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