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敏娜!”
洪兆南陰沉眉目,快速下樓,眯眸對蘭姐很是嚴厲的說道:“你回房。”
敏娜反覆擦掉眼淚,狠狠推開洪兆南的懷抱:“滾啊,你滾啊!”
“說清楚,到底要我滾到哪裡去?”
說罷,洪兆南強行抱住了敏娜,任她懷中掙扎捶打,只管緊緊悶住她,等她情緒過去。
“噓,噓,冷靜點——”
……
大雨初歇。
回到房間後,敏娜走去窗邊打算開窗,身後那人卻阻止她:“這麼冷的天開窗,你到底是真的熱還是為了跟我作對?”
對此,她恍若未聞。
雨後,空氣溼冷,伴著冬日的寒風,瑟瑟灌入房中。
紗簾鼓動,原本溫暖的房間,突然降下了溫度。
敏娜怎麼會感覺不到冷,她凍的牙齒打顫,卻還是堅持開啟窗戶透換空氣。
“還在生氣?”
那男人站在床邊,單手插袋,眉眼透露著一股平靜安然,幾乎是不打算找她不痛快了。
“出去我就不生氣。”
晚餐時的不歡而散,沒想到延續到深夜,沒有緩解,反而有越加嚴重的趨勢。
洪兆南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敏娜抬起頭,直勾勾看著閉合的房門。
空氣似乎還殘留這個男人乾淨清爽的味道。
她拿起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將近晚間十點鐘。
肚子好餓。
房間沒有零食,下去煮麵無疑打自己的臉,何況她才不要用蘭姐的廚房,。
經過這一晚的相處,似乎和蘭姐天生犯克。
擁被躺在床上,想到明天飛墨爾本的航班,敏娜準備給深深打一通電話。
剛拿起手機,螢幕亮起,一通沒有儲存的來電號碼醒目奪人。
接起,口吻平淡:“哪位?”
那端人笑聲嫵媚:“聽不出來麼?”
一時之間,敏娜應激抬起頭,清凌凌的目光微微閃爍。
窗外的風灌入房間,冷熱氣流交融,溫度驟然下降。
……
一樓客廳有一隻坐地鍾,午夜十二點的報鳴聲異常尖銳刺耳。
與洪兆南相符的,是無論在何處何地,夜間不留燈。
黑洞洞的客廳偌大,卻也伸手不見五指,一道夜裡看起來格外苗條纖瘦的身影,緩慢在客廳中踱步。
坐地鍾一聲一聲敲響,那道身影轉身,面朝樓梯,
tang仰望二樓。
寂靜的樓上有一條昏暗的走廊,廊上的光在她房門附近,幾盞洞燈,幾縷幽黃色的光線,很是單薄蕭索。
落地窗外一片黑,似與天角相接,自下往上觀望,突生渺小脆弱之感。
手中的水杯蓄著半杯水,溫度適宜,熱氣漸漸消逝,隨著年輕女人手腕的晃動,水平面上下起伏。
如果這時候碰見別人,一定會把她當成夢遊之人。
敏娜瞅準時機,水杯落地,應聲炸裂,接之而來是女人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
……
洪兆南在睡夢中被人吵醒。
他神智迷迷濛濛,似是聽見一道女子的叫聲,又似是存在於夢中。
左邊胳臂搭在額頭上,此時睜開眼,房間黢黑,隱約看見窗簾外旖旎的夜色與霓虹。
“先生!兆南先生!”
敲門聲急促,果真是發生了事情。
睡夢中剛醒的男子應激蹙起眉目,掀被下床,步伐大步流星。
蘭姐在廊上,神情緊張,反手指著圍欄下的一樓,語句急促:“鄒小姐她——”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