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帥哥一個,他雙目炯炯有神,但面色卻有些蒼白,不知是不是因丟了東西而思慮過重。
在他的引見之下,趙以瀾終於知道了那幾個書生的名字。搖扇的騷包白衣男子叫章善,沉默寡言的青衣男子叫徐安仁,那面容顏色的灰白色衣袍男子叫阮叔正。在旁聽的過程中,趙以瀾也聽明白了,原來這些人都是萬安縣以及周邊縣城有名的思維敏捷人物,因此司空峰才會將他們請來,一起破案尋找賊人已經丟失的青花瓷。
而何楓晚所頂替的孫胥來自另一個縣城的村子裡,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因此並未有人認出何楓晚是個可恥的頂替者。
因周管家早已經將趙以瀾這個小尾巴的事報告給了司空峰,看到她他倒沒有太吃驚,還問候了兩句。
而趙以瀾也終於知道,司空成究竟是誰了。
司空峰有一子三女,三個女兒早已經出嫁,最小的孩子便是司空成。如今他坐在司空峰的下首,模樣跟司空峰有幾分相似,但那氣度跟司空峰可差得遠了,眼底青黑,大概有些縱慾過度。
宴席上眾人都比較剋制,司空峰的身子似乎真不太好,席間便先走了,讓眾人自便。趙以瀾吃得差不多了覺得悶,便悄悄起身離開,來到外頭吹吹冷風。
司空成是司空峰的兒子,那這事便是監守自盜了,而且也有些難辦,司空峰怎麼會相信是自己兒子乾的呢?畢竟他家就一個兒子,將來司空家的所有東西都會是司空成的……說起來也奇怪,司空成好端端的偷自家青花瓷幹什麼?
趙以瀾正在思考,忽聽得身後腳步聲,她忙轉頭,便見司空成正腳步有些踉蹌地走來,他似乎也剛看到趙以瀾,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之前在宴席上,他就很愛盯著趙以瀾看,真看得她恨不得揍他一頓。
&ldo;這位姑娘,你看起來如此面善,我們是否曾經在哪兒見過?&rdo;司空成緊緊盯著趙以瀾,那笑容看得人很不舒服,&ldo;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可見我們是註定要相逢的。恬恬姑娘,此刻月色正好,不如我們月下漫步去?正好我偶得新詩一首,請恬恬姑娘幫著鑑賞鑑賞。&rdo;
趙以瀾嘴角一抽,這老套的搭訕方式,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好。
她視線一抬,見司空成身後走來個人,她甜甜一笑,對司空成道:&ldo;多謝司空少爺抬愛,只是我跟我哥哥早已暗通曲款,心裡放不下其他人了,請司空少爺另覓良人。&rdo;就問你德國骨科你怕不怕!
她說完便丟下瞪大眼睛見鬼了似的司空成,越過他跑向何楓晚,一把挽住何楓晚的手臂,回頭對司空成招搖地揮了揮手。
司空成那瞪圓了的雙目在看到何楓晚時目光一凝,眉頭也緊皺起來。
何楓晚雲淡風輕地沖司空成頷首,低聲問趙以瀾:&ldo;你跟他說了什麼?&rdo;
&ldo;也沒什麼,就是說你跟我有一腿。&rdo;趙以瀾笑嘻嘻地說。
何楓晚嘴角一抽,再瞧瞧那司空成莫名驚怔的模樣,他忽然低了頭,湊近趙以瀾耳邊說:&ldo;你莫不真是果真傾慕我?&rdo;他說著,雙眼卻掃向司空成。
趙以瀾呵呵一笑,一巴掌把何楓晚那過近的臉推開,嘲笑道:&ldo;你臉真大。都結束了嗎?那我先回了。&rdo;
她沖何楓晚擺擺手,迎著月光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司空成有一句話說對了,今晚月色很美。
何楓晚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很大嗎?
司空成卻在此時走過來,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意:&ldo;你不是孫胥,你究竟是什麼人?&rdo;
何楓晚沖他微微一笑,卻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司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