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自然也沒什麼吃的,她走遠了些,忽然驚喜地發現山間有一大叢拐棗,歡快地摸出之前從大娘手裡搶過來的花布巾,摘了不少拐棗,邊摘還邊吃上了。這拐棗長得如同幹樹枝一般,實則香甜可口,清慡好吃,勉強可用來充飢。
趙以瀾捧著一包拐棗回到破廟之中,剛踏入之中便對上魏霖直勾勾望著外頭的雙眼,心中一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連人帶東西一塊兒摔了。她穩了穩身形,快步走到魏霖跟前,盤膝而坐,笑眯眯道:&ldo;說了不會丟下你便不會食言,你瞧我這不回來了麼?來,吃點東西。&rdo;
看著趙以瀾獻寶似的捧到自己跟前的&ldo;幹樹枝&rdo;,魏霖別開視線:&ldo;我還未落魄到要吃樹皮充飢的地步!&rdo;
趙以瀾失笑:&ldo;這可不是樹皮,這叫拐棗,可好吃了!不信你嘗嘗。&rdo;
魏霖不信,也不嘗:&ldo;我不餓。&rdo;
他話剛說完,嘴還未來得及閉上,就被趙以瀾塞了根拐棗進去。他怔楞片刻,隨即怒瞪她,一雙厲眸不怒自威。
從前他家中下人一見他發火便戰戰兢兢地噤若寒蟬,然這一套在趙以瀾這兒卻不管用,她甚至還把塞入他嘴中的拐棗又往裡戳了戳,面上略帶了些期待的笑:&ldo;真的好吃,你嘗嘗呀。我好多年不曾吃過了,這可是好東西,我跟你有緣才同你分享的。&rdo;
魏霖面色複雜地看著趙以瀾,嘴裡的東西吐也不是,吃也不是,最終在她期盼的目光之中,他緩緩咀嚼起來,甜絲絲的汁液在口腔中打了個轉,迫不及待地進入他的體內。
他不得不承認,這名為拐棗的東西,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趙以瀾見他吃了,面上綻開喜悅的笑容,聲音裡也帶了喜意:&ldo;我沒說錯吧,果然好吃吧?&rdo;
魏霖沒有答她,趙以瀾也不在意,她的注意力被他腹部那一片紅色所吸引,面露不忍。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那幾兩碎銀,便是一小包還未用完被她隨手帶在身上的金瘡藥,她心頭一喜,對魏霖道:&ldo;你快躺下,我再給你上點藥。&rdo;
魏霖依言躺下,在趙以瀾剝他衣裳時,雖眉頭一皺,面露痛苦,卻硬生生忍住了。
趙以瀾動作很輕,把棉布解開,也不忍多看,灑上金瘡藥後只能再用那染血的棉布包上。她面露愁容,傷口這會兒已不流血了,然而若是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和照料,只怕傷勢會加重。先前她選擇在城內找了個無人的院子住下,等魏霖醒來後又沒有立即出城,便是顧慮到他傷重無法行動,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和魏霖終究還是狼狽出了許都。
魏霖精神不濟,換了藥後茫然睡去。臨睡前,他悄然拉住趙以瀾的衣角,並告訴自己,他怕她趁著他睡著後跑了,雖情勢糟糕,他睡去前神情卻很是放鬆。
趙以瀾看著自己的4點好感度長籲短嘆。好感度可真是太難漲了,不經用啊……更難辦的是,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她看看身邊已酣然入睡的魏霖,微微一嘆。許都周邊的村莊是去不得的,而他這一身傷也不適合長途跋涉,為今之計,只好明日去附近農家買些吃的用的,勉強在這破廟裡過上幾日,等他身子好些,能動了,再想旁的出路。
趙以瀾坐得累了,想起身換個姿勢走走時才發覺魏霖抓住了她的衣角,她瞥了魏霖一眼,心底一軟,卻又稍稍用勁,掙脫開他的手指,起身在破廟之中踱步。
天色漸晚,破廟之中沒有光源,唯有清冷的月光如白練垂落大地。她漸漸覺得冷了,再看魏霖,他面色微微泛了紅,竟似乎有些發燒。
她連忙撫上他的額頭,確實有些燙,再看他身上,只穿了身單薄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