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永永遠遠,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沒有人。
趙以瀾的意識漸漸恢復的過程中,想起了她昏倒前的事。
她記得,見蕭無雪模樣癲狂,她就準備走為上,誰知在走出去前就沒了意識。蕭無雪是什麼時候給她下的藥,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不不,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此刻是個什麼處境。
趙以瀾感覺自己的身體涼颼颼的,雖說此處比外頭暖和,但還沒暖到適宜。她眼前蓋著一張紙,很輕薄,因此她眼前不至於一片漆黑,但她也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她的手腳都沒有被什麼東西束縛住,就是腰上橫著什麼東西,有點像是手臂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怎麼好像穿得有點少?四肢雖然有一層衣物,但十分柔軟輕薄,輕飄飄的毫無安全感可言。
究竟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一覺醒來事情就變得讓她不能理解了呢!
趙以瀾嘗試著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然而那藥似乎還有殘留,她拼盡全力也只能讓自己的手指頭稍微顫一顫而已。
更多的感覺回歸,趙以瀾察覺到自己耳側有屬於男人的氣息,淡淡的像是雪後凌冽山泉……
所以到底有沒有人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啊!蕭無雪呢?身邊這個男人哪來的?
&ldo;秦姑娘?你醒了吧?得罪了,我也著了蕭無雪的道,此刻實是無奈。&rdo;男人突然在趙以瀾耳邊輕聲說話,嚇得趙以瀾一個哆嗦。
‐‐她不是被他突然說話的動作給嚇到了,她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啊啊啊這不是舒斷念嗎?此刻,現在,他們就躺在一起,如此親密無間,要不是她臉上還遮著一張紙,她就被他認出來了!
趙以瀾輕輕吸氣,吐氣,希望自己能儘快冷靜下來。舒斷念叫她&ldo;秦姑娘&rdo;,那麼……剛才那個戴著人皮面具的黑衣人就是舒斷唸吧?
她此刻不由得慶幸自己被害妄想症發作,悄悄跟蹤蕭無博的時候,以及如今跟蕭逸鳴一起單獨行動也都易容加遮面,不然早就暴露在舒斷唸的眼皮子底下了。
然而此刻情況卻也是一觸即發。她身上衣服都被換了,臉上的易容也都被除去,只要面上的紙一掀開,一切就都完蛋了。相比較而言,她身上穿這麼少導致的尷尬也就不值一提了。
&ldo;無妨……&rdo;趙以瀾壓低聲音回了他,她不禁又一次慶幸自己一開始就選擇了換個聲音偽裝自己,不然她能聽出舒斷唸的聲音,他或許也能聽出她的吧!
二人接著便陷入了略有些尷尬的沉默之中。
趙以瀾看似平靜呼吸著,實則心急如焚。她和舒斷念二人此刻都十分被動,然而不知什麼時候,這種詭異的狀況便會出現波動,若不能儘快想個辦法脫身,她遲早要暴露的。
這會兒她也不能吃內功丸,舒斷念知道她的武功時有時無,而&ldo;秦瑤&rdo;這身份一開始便是個武功不濟的模樣,若突然表現出那麼高強的內功,他不懷疑才有鬼。
&ldo;天哥哥,你剛才跟雪兒說什麼呢?為什麼不繼續說了?你不是最喜歡對雪兒說甜言蜜語嗎?雪兒也很喜歡聽的哦!&rdo;
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蕭無雪的聲音,趙以瀾微微一怔,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天哥哥說的是舒鼎天,雪兒指她自己,蕭無雪這是對……舒斷念說話?蕭無雪居然把舒斷念當成了舒鼎天?可現在舒斷念不是被迫躺在她的身邊嗎?那她又算是個什麼身份?等等‐‐
趙以瀾仔細看著眼睛前面的宣紙,隱約能看到一個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