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不下三十次了,奴婢問是什麼喜事老太爺就是不說,只說要等大小姐來了才說。”
沙木話才說完便被白越飛了一記眼刀子,吹鬍子罵道:“小丫頭,老夫沒叫你多話,邊兒去!”
“是,老太爺。”沙木趕緊閉嘴,乖乖地垂手站到了一邊。
白琉璃正要開口詢問白越因何喜事這麼激動興奮,他今兒可哪都沒有去過,哪來的喜事,誰知她還沒開口,白越便開啟巴掌在她肩頭“啪啪啪”幾聲用力拍下幾掌,力道之大拍得白琉璃腦子一震一震的,好在她身子骨不弱,否則非得拍出毛病來。
白越完全沒有考慮白琉璃的身子到底受不受得住,只一邊拍一個勁地哈哈大笑,“死小子,你要娶媳婦兒了!老夫要抱小小孫兒了!咱白家要有後了!”
縱使白琉璃再如何處變不驚,此刻還是愣住了,沙木則是震驚得身子往前一崴,險些栽到地上,她沒聽錯吧,老太爺說……大小姐……要娶,媳婦兒!?
就算全帝都的人都知道白越將白琉璃當男兒看待當男兒養,可終究她還是地地道道的女人,先且不論她這個惡女在整個澤國有沒有人敢娶,還娶媳婦兒?娶個小白臉還是真的娶個女人進門?
白琉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對男人沒興趣,對女人更沒興趣,她這爺爺,看來神智真的很不清。
白越看著白琉璃那哭笑不得的眼神,揚起巴掌一呼啦就拍在了白琉璃的腦門,大聲怒罵道:“死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想娶媳婦想讓白家斷後!?你要是敢,你看老夫就,就——”
白越一邊吹鬍子瞪眼地罵罵咧咧,一邊東張西望,而後眼睛鎖定目標,連忙鞋寫不穿地就衝下床,直衝牆角,掄起一根足有小兒手臂粗的木棍,揚在手中就往白琉璃的方向衝,“就打斷你的腿!”
“老太爺!萬萬使不得!”沙木嚇傻了眼,面色發白地衝到白琉璃面前張開手臂護著她,卻又害怕得緊緊閉起了眼。
可是沙木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疼痛,不由大膽地睜開眼,只見眼前的白越一臉的醬色,揚著木棍的手就那樣定在了她的頭頂,只因他的手腕被白琉璃揚手捏住了,而後沙木識相地躬下身子退到了一旁。
“越,老,頭。”白琉璃一臉嚴肅地盯著面前高她一個頭的白越,將出口的話咬得字字清晰,白越原本怒衝衝的眼神一抖,握著木棍的手也猛地一抖,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白琉璃眼神冷冷不費力地拿過白越手中的木棍,以木棍指著床榻,盯著白越聲音沉沉道,“越老頭你立刻坐下,否則信不信我揍你?”
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白越,此刻竟聽話地乖乖坐到床沿上,耷拉著腦袋,像極一個做錯事的小娃,白琉璃心下覺得好笑,面上卻仍是一臉沉冷,沒辦法,這老頭面對他的這個孫女就是吃硬不吃軟,只聽白琉璃命令道:“沙木,替老太爺披衣,套上鞋襪。”
待沙木替白越披好衣裳穿好鞋襪後,白琉璃將手中的木棍遞到沙木手裡,這才在白越身側坐下身,道:“越老頭,你這今兒哪都沒有去過,你是聽誰說的我要娶媳婦兒了?”
也要她長得出把兒才娶得了媳婦兒。
“你媳婦兒自己說的。”白越低垂著腦袋,一臉的蔫吧,“不對,是你還未過門的媳婦兒說的。”
總說老人越老越像娃兒,果然不錯,這越老頭,真是有趣。
沙木偷偷抬眼看一副蔫巴狀的白越,再看看一副淡然模樣的白琉璃,聽著白越像小娃認錯一般的話,終於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我有哪個未過門的媳婦兒?”白琉璃有些無奈,還是早些哄了這小老頭兒喝藥吧,待事情穩定了下來她研究看他這半痴傻的病症如何治才是最好,“她又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就在今天!就在祠堂那會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