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陶嘉然覺得好笑,“多運動運動就熟了。”
岑萌一愣,明白她意有所指,小臉有點兒飄紅,嫌棄地撇開她的手:“你就是個悶騷!”
溫香軟玉在懷,陶嘉然微醺,雖然傷手有點兒疼,不過都是小事兒。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不斷地磨合吧?只要還愛著,不論經歷多大的事兒,有怎樣的齟齬,總會因為愛互相包容的。
她修長的手指穿過岑萌的長髮,岑萌在她懷裡像只聽話的貓咪,乖乖地任她撫|摸。
“要是於戈把我們的事兒捅出去,你爸媽知道了呢?”
岑萌被她撫得舒服,昏昏欲睡,聞言仰臉看著她,眨巴眨巴眼睛才聽明白她說了什麼。
“誰都甭想分開我們!爸媽也不行。”岑萌輕輕啃咬著她的下巴。
“於戈這人留不得。”陶嘉然眯著雙眼,留著這個人,不知還要對“華文”甚至對華實集團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兒。
“你要做掉他?”岑萌瞪大雙眼。
大小姐你黑|幫劇看多了吧?
“我又不是黑|社會,”陶嘉然刮刮她的鼻子,“我只是想把他清出去,而且,至少在‘華文’收購結束之前不能讓他為盛之櫻所用。”
“如果你真想做掉他,”岑萌壓低聲音,“爸爸真有這方面的朋友。”說完,一臉期待地瞧著她師姐,那意思只要您開口,那都不是事兒。
額……話說她舅岑子實人脈真廣,還和黑|社會有交情分分鐘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嗎?想想也是,岑子實能把家業撲騰這麼大,黑|道、白道能不擺平嗎?估計為了生意,就算是需要擺平黃道,她舅都能找五小強談判和雅典娜攤牌。
“他罪不至死……只是,我們得有個心理準備,萬一於戈狗急跳牆。”
“你能說服盛之櫻?畢竟他現在是為盛之櫻做事。”岑萌不無擔心。
“放心,他再重要,還能有齊洛在盛之櫻心裡的分量重?”
“你原來這麼腹黑。”岑萌嗔怪地小拳頭揮在她師姐肩頭。
“誰讓她先坑我,我難道很好欺負嗎?”陶嘉然攤手。
“有仇不報非君子,小然子,我看好你喲!”岑萌拳頭變掌按在陶嘉然肩上,“那‘華文’呢?那些人……”
“那些人……”那些懷疑她的人,那些造她謠的人,陶嘉然凝眉,半晌不語。
岑萌心疼她這樣,試探著:“要是你恨他們,我們就……”
“不必……”陶嘉然無力地擺擺手,攢眉,終是下了決心,“連帶於戈的事兒,我去和盛之櫻談。”
“你是要……”
陶嘉然點頭。
岑萌不解,“可他們那麼對你……”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傷害她師姐的人?岑萌替她師姐抱不平。
“我也不喜歡他們這樣。”陶嘉然的掌心包住岑萌小小的拳頭,捏著她的手指把玩,像是找到了依靠,心中稍安。她認真地看著岑萌的眼睛。
“可是萌萌,你還記得鄒玉英嗎?”
“‘華文’的財務大姐?”
“對。她沒了工作,女兒還在上大學,想想那日子都艱難。至少她還是二十多年的老財務,假以時日,找個不錯的新工作還是有可能的。這還算好的。‘華文’百十號人呢,有幾個有這個本事?那些剛畢業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大學生、研究生,還有需要養活孩子、供養老人的,還有要還房貸的,甚至有的人還要租房子住……”
“陶嘉然,你是聖母嗎?”岑萌摟著她師姐的胳膊。
這世上聰明人太多了,每個人都在替自己打算,甚至不惜踩著別人來鋪就自己的路,卻鮮少有善良的人,愛上一個善良的人,她想她是幸運的。
“其實我行三。”陶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