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腳將林雪的桌子踹倒在地,桌子裡面的書籍霎時灑了一地,而那叫林雪的女孩,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握起,眼神閃過一抹不堪和倔強,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動作。
周圍的同學,雖然也很厭惡新來的林雪,但也只是小聲議論,倒也沒有當面給她難堪的地步,想不到這蔡億娜果然不是一般人,上來就是踹桌子叫人滾。
這國外的教育真他媽就是不一樣,連面子都不用裝,心裡想什麼直接就給表現出來,這性格還真是剽悍……
圍觀的人大多都在看笑話,卻沒有一個人去同情那無緣無故被人踹桌子的林雪。
林雪眼中不屈的目光和不知所措的茫然,霎時將蘇帶回了上世,她剛來京市入學時候的情形,鄉下土包子的穿著加上濃重的鄉音,同樣受到同學的譏諷和嘲笑,甚至謾罵和堵截。
她當時幾乎連死的心都有了,別說成績,幾乎每天上課就像是走進了地獄一般,沒有一個同學願意對她伸出援手,也沒有任何一個同學願意與她說上一句話,覺得與她這樣的鄉巴佬呆在同一空間都覺得掉價,她生生被隔離在了另外一個孤獨自卑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心態直接決定了她以後的人生道路的選擇。
孔銘揚正坐在座位上與別人講話,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門口的蘇青神色極為不對,像是陷入了某種傷心絕望的情緒之中而不能自拔,嚇得孔銘揚急忙推開前面擋路的人,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詢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二爺很是著急啊,這那個不開眼的傢伙惹他家蘇青傷心了,被他知道看他不活剝了他重生末日霸途。
蘇青也不說話,一把推開孔銘揚,徑直走到林雪的面前,沉默地將倒在地上的書桌翻起來,同時蹲下身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本給一一撿了起來,放在桌上,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將書桌搬到了她的座位上,對仍呆立不動的林雪,淡淡地說:“從今天開始,就坐在這裡。”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班裡的同學一時間噤了聲,不敢有任何言語。
蔡億娜踹桌子趕人,蘇青搬桌子將人安排在自己身邊,這是明晃晃的打臉啊!絲毫不給人留面子,不過,這蔡億娜趕人也沒給人留面子。
“這蘇青是誰啊?這麼牛逼,是不是活膩歪了,竟敢當眾撥人家千金小姐的面子。”這人話一出,就知道是新來,不知蘇青底細的人。
“現在這個年頭,保全自己都還來不及,竟然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為人出頭,想來也是不知道從那個鄉下角落鑽出來的,看吧!有她好受的。”另一同伴介面道。
剛說完,這兩人就覺得一股凌冽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像陡然走進了冰天雪地般,忍不住直打哆嗦。
兩人順著目光看去,就發現傳說中的活閻王孔二少正用眼神在凌遲他們,頓時心驚膽戰起來,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怎麼招就惹上了他了?
不管怎麼說好日子是到頭了。
旁邊以前與蘇青一個班的同學見狀,紛紛搖頭,無知之人,如果嘴巴再不嚴實,那就沒救了,活該倒黴。
蘇青是什麼樣的人先不論,光孔家二少像大型犬類一般蹲在身邊守衛,就不是一般人能說三道四的。
“蘇青,你這什麼意思?”蔡億娜厲聲喝問。
蘇青頭也不抬,“沒什麼意思,你不讓人坐在你那邊,她坐在我這兒,怎麼了?難道說你看不眼眼的人,她就不能呆在這個教室嗎?這學校的校長還不是你,等你什麼時候,在學校裡有話語權了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
兩人之間的恩怨深了去了,自然沒有再裝腔作勢的必要。
“你……你除了眼尖嘴利,賣弄風騷迷惑男人,你還會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與我這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