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衡在伸手接過茶盞的那一刻他便覺得安夫人的臉色很不對勁,他隨手便把剛接過來的茶盞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問道:“媛兒,怎麼了?可是逸兒這渾小子又惹你生氣了?看為夫不好好教訓教訓他!”
“媛兒”是安衡對安夫人的稱呼,安夫人姓盧,名靜媛,是范陽世家之女。
安衡說著便抄起放在旁邊的大刀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安夫人見狀便趕忙站起身將欲要往外走的安衡攔住了,“衡朗,不是,不是逸兒惹妾身生氣的。”
安衡聞言便將手中的大刀放下了,他扶著安夫人坐下之後便道:“既然逸兒那小子沒惹你,你何故臉色這般不好?莫不是病了?或是這府中哪個丫鬟給你氣受了?”
安夫人聽了安衡的話後便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衡郎,你就別問了!”
見安夫人不肯說安衡便轉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安二夫人道:“二弟妹,既然你嫂嫂不肯說那便由你來說,務必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安二夫人聞言很是驚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安衡會讓她說。
“這……”安二夫人手捏著帕子很是猶豫的看著安夫人,她不知道這事兒她該不該說。
見安二夫人猶猶豫豫的,安衡便有些惱了,他有些兇的道:“我讓你說你看你嫂嫂做甚?說!”
安二夫人被安衡的語氣嚇了一跳,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我說。”
說著,安二夫人便道:“大兄,在你回來之前定遠將軍夫人曾來過府上,定遠將軍夫人說要替她的大兒子求娶遙兒。大嫂嫂不同意,那定遠將軍夫人便說那迎兒也行,一說到迎兒大嫂嫂便更加不同意了。”
安二夫人說著便頓了頓,又道:“那定遠將軍夫人見大嫂嫂都不同意她便不知怎的突然拿遙兒的身世來刺激大嫂嫂,還說什麼她的兒子是嫡子,不是誰家的庶女想嫁便能嫁的!”
“什麼!那定遠將軍夫人竟敢這般說,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難道不明白嗎?真是個嘴碎子!”安衡憤怒得臉上的肉都抖了抖。
說著,安衡便看向了安夫人安慰道:“媛兒,你別生氣,改日為夫跟史忠好好說一說,讓他管好他家婆娘,定不會讓那婆娘亂說了,你且安心。”
安夫人聞言便嘆了口氣,道:“衡郎,妾身倒是無所謂,這麼多年了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了不少,只是,妾身是怕外邊的風言風語,到時若是讓遙兒知道了妾身不是她的親孃那可就槽了。”
安衡聽了安夫人的話後便立即開口道:“媛兒,此事兒你放心,夫君定不會讓外邊的人亂傳的,遙兒也定不會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的。”
安衡說著便端起茶盞喝起了茶,“有些日子沒喝到這般好的茶了,還是家裡的味道好呀!”
安夫人被安衡這一句話給逗笑了,她笑著道:“衡郎喜歡喝便多喝些。”
安衡正喝著茶便有丫鬟走進來稟報道:“老爺、夫人,二夫人,晚膳準備好了。”
聞言,安夫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便對安衡和安二夫人道:“衡郎,二弟妹,晚膳準備好了,走罷,咱們去用晚膳。”
說著,安夫人便對丫鬟道:“去跟姑娘們和公子說晚膳準備好了,讓他們出來過來用晚膳。”
丫鬟聽了安夫人的話後便點了點頭,她道了聲“是”便退出了了正廳。
安衡和安夫人以及安二夫人到達膳廳的時候安遙和安逸也到了,只是不見安迎的身影。
安遙和安逸給三位長輩行了個禮之後便落座了。
安衡在安遙和安逸坐下之後便問道:“誒,迎兒呢?她沒同你們一起來嗎?”
安逸聞言便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我們出來的時候沒見到迎兒,我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