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找個寺廟待著,還清淨。等三年過去了,你就說與佛主有緣,想出家。這樣就沒人逼著你了。”
“出家是什麼意思?”
“一心供奉神廟,不思婚配。”
“然後?”
“等事情淡了,找個藉口再還俗,出去漂游四方,那還不是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問題麼?”
“這樣就行?”
“具體詳細事情咱們得再考慮一下,把這事兒做足了就行了,當然,前提是你真的不想嫁給齊王。”
安羽琪在說到齊王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卑微的恭敬,好像在隨意說著巷子西面賣豆腐的那個豆豆姑娘一樣平常。
“你這些提議看似荒唐可笑,但細細看來,確實有幾分可行。”雲琳微微一福,向安羽琪道謝。
安羽琪無由一笑,這是前世楊貴妃這位美人總結出來的成功經驗,自然可行,當然可行。只不過她在結尾處稍稍改編一下,貴妃娘娘跟了唐明皇,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把雲琳和齊王別開。雖然她這一生無望進宮與齊王一起生活,但不代表她喜歡隨時隨地幫自己的男人多找一些女人。
戳過她了,不負責也就算了,但絕對不能這樣沒節制地找女人。
不過安羽琪的心裡卻依然有大疑問,為什麼孚玉國女王一定要讓雲琳嫁過去,為什麼大齊帝國對這件事情抱著不置可否的態度。雲琳一定知道這件事情,可她卻沒告訴自己。
兩人離了護城河,直接到了雲琳在京中的府院。兩人一人一把躺椅,就著冬日最後一點陽光,躺在正廳裡曬著太陽,似乎很是愜意。而安羽琪乾脆連眼睛合上了,也不知道是否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琳忽然打破了沉默說道:“你這人真的有些怪。”
“你也是個怪人。”安羽琪依然閉著眼睛,“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也看不透你。”
二人說話間已經舍了官場上那種尊稱,雲琳感覺舒服了些,微笑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看透某個人?而且看透又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做某些事情,總是有一定目的。”安羽琪唇角泛起一絲笑意,“而我不知道姑娘你的目地是什麼。”
“我的目的?”雲琳搓了搓下巴,說道:“活著為什麼一定要有目地?”
安羽琪閉著眼睛,伸出手指頭搖了搖:“活著不是要有目的,而是我們做的所有事情、想要達到的所有目的,都是為了活著。”
雲琳說道:“我不是很習慣這種繞來繞去地說話方式。”
“只是說些無聊的廢話罷了。”安羽琪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很喜歡和你說說廢話,這種感覺可以說服自己是在確實的活著,而不是被活著這個目地所操控著。”
雲琳啐了口說道:“你這還是在說廢話。”
“我只是喜歡你……的行事作風。”安羽琪說完這話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像你我這種沒有朋友的人,總是會比較想找一個說話的物件。”
“安大人才華縱橫,聲名驚天下,怎麼會沒有朋友?”不知為何,雲琳回覆了大人的稱呼。
安羽琪沉默了起來,半晌後才說道:“我確實沒有朋友,而姑娘你是孚玉國嬌子,與我處在敵對的陣營中,相反我卻覺得可以把你當作朋友來看待。畢竟我在孚玉國的日子,你不可能出手殺我。”
雲琳餘光瞥了一眼安羽琪,發現她確實有些混蛋,說道:“大人出身神秘,入京後便風生水起,這一生坦坦蕩蕩,仕途無礙,兩國君主都看重於你,這等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
“孤單,寂寞。”安羽琪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這兩個詞有些矯情酸嘔。
雲琳微嘲笑道:“何來寂寞孤單之說?”
“結交之輩都有利益糾葛。”安羽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