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目前為止,她的內息雖然波動很大,但是卻未曾真正地出現險狀!
夜剎眉頭蹙起,“她若有事,我就讓你陪葬!”
公孫青淵溫和地笑道:“到時,恐怕不勞夜兄動手了。”
夜剎臉色一變,咬牙道:“她不會喜歡上你的!”
公孫青淵依然溫和地道笑道:“你不是她,又如何知道?”
夜剎寒聲道:“我認識她多年,自然瞭解她的想法!”
“夜兄這話說的有些勉強。”公孫青淵淡淡地道,“認識的時間長短不能等同於瞭解的深淺,燕宗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夜剎牙關緊咬,煞氣凌然,“你是在為燕雪遙那個畜牲說話?”
“不。”公孫青淵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訴夜兄一個事實,你殺不了他,像今晚這種事情最好不好在發生了,雖然你可能並不算了解她,但是你始終是她的朋友,若是你出事了,她會難過的。”
夜剎臉色一顫,“你——”
“夜兄可以不認同在下的話,但是夜兄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公孫青淵繼續道,“燕雪遙這一次可能只是一時手軟,但是並不代表他會一直手軟下去。”
若是一年前,他真的對她下毒,那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夜剎冷唇緊抿,半晌後才道:“轉告曦兒,她若想見我義父,我可以安排,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還有,今晚的事不要告訴她!”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公孫青淵眉頭蹙起,“你不去見她?”
夜剎腳步一頓,聲音低沉地道:“她可能並不想見我。”
公孫青淵訝然,正欲繼續發問,卻見夜剎已經消失在黑夜中,他沒有追上去,蹙眉立於原地,夜剎的武功如何他也有幾分瞭解,這點傷勢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只是他為何說她不想見他?
靜默半晌,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夜剎不去見她,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的對手又少了一個,不是嗎?
只是,為何他的心,竟然覺得有些慌亂?
卑鄙嗎?
他也如雲沐澤一樣卑鄙?
“你真的動心了嗎?”
忽然,暗中傳來了一聲淡淡的嘆息。
公孫青淵悚然心驚,立即循聲看去,只見一道人影正慢慢地從黑暗中走出,以自己的武功和耳目,竟覺察不出他是何時來的!
如果是敵人,恐怕如今他早就死在對方手下!
他沉下了臉,凜聲喝道:“閣下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
來人一襲白衣,面容清雋,大約三十五歲上下的樣子,一雙溫潤的眸子透著歲月留下來的沉澱。
公孫青淵驚詫地睜大了眼睛,眼前這人眉宇間居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你是……”
白衣男子溫和地微笑道:“淵兒,你不認識我了?”
“你……”公孫青淵倏然一驚,這個稱呼,自從父親去後,就再也沒有人叫過了,“你是……”他猶豫了許久,方才說出了最後的兩個字:“……二叔。”
白衣男子嘆息道:“沒想到,你還肯認我這個二叔……”
“真的是你!”公孫青淵這才敢肯定,只是心中卻說不出是驚還是喜,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了。
公孫從雲,二十年前公孫家最出色的醫者,本該是公孫家最合適的繼承人,只是卻沒想到……
公孫青淵凝視著眼前的男子,聲音因激動地而微微顫抖:“二叔,這麼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公孫從雲深深地長嘆一聲,溫和的眼中流露出自責的神色:“我很好,只是苦了你。”
當初離家之時,他不過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