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鸞織心中一動,該不該告訴她自從上次流產之後,這身子恐怕很難再孕。可是若是說了又平添傷心,該如何是好。
“不過,為什麼你沒有和我提起過,葉寒枝大人像極了你的表哥宋歸珣?”想起這件,鍾貴妃面上閃過一絲不豫。
見鍾貴妃提起這事,林鸞織微微晃了動,壓下難以受孕之事。
只是她不知道,因為這樣的糾結,這樣的猶豫,沒有事先開口提出,以致於在日後,竟成了一個死結。
“我從來沒有想過葉寒枝會進宮來,事先也沒有得到訊息。更何況那時候你正與皇上你儂我儂,我避著都來不及,哪裡還想得到這些?”
鍾貴妃點點頭,道:“我只是覺得皇上提起葉大人的時候表情很怪異,我只說記不得了,他似乎有些不相信,所以我怕露出馬腳。”
林鸞織心中一動,眉毛一挑,說道:“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就是我的表哥宋歸珣?所以你得幫我一次。”
“怎麼幫?”鍾貴妃一聽,忽然來了精神。
林鸞織想了想,正要開口說話。
紅芍忽然慌慌張張跑進來,稟道:“貴妃娘娘,不好了,楚昭儀那邊出事了。”
鍾貴妃“騰”地站了起來,風一陣般往外走。
羅皇后以身體不適為由,照顧楚昭儀的事情便落到了鍾貴妃的頭上。
如今的鐘貴妃毫無經驗可言,皇嗣出了事,可是誰也擔待不了的。
林鸞織忙緊跟上去,匆匆來到楚昭儀住的霜雲殿。
剛進霜雲殿就見楚昭儀坐在金絲檀木椅上,正悠閒地剝著葡萄。
安婕妤被人壓在地上,泣不成聲。
等了解到前因後果之後,林鸞織與鍾貴妃相互對視,都在對方眼裡找到了無奈。
原來霜雲殿之前住著王昭儀、楚修媛和安婕妤。主殿住著的王昭儀升為淑嬪之後,早已搬出去。
如今楚修媛成為楚昭儀自然能夠入住主殿,但偏偏發現安婕妤居然住了主殿的一個房間。
安婕妤口口聲稱,淑嬪離開之前許自己可以挑喜歡的房間住。
楚昭儀本就看安婕妤不爽,哪裡會由著她。
因此,大鬧一場的好戲便開始了。
淑嬪來的時候,鍾貴妃正好在責斥安婕妤:“如今楚昭儀懷有皇嗣,位階又在你之上,你這鬧得是哪一齣?”
安婕妤本來嫵媚的臉上,如今全是梨花帶雨:“嬪妾自從入宮以來,頗受排擠。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想住個舒心暢快的屋子都不能嗎?”
鍾貴妃瞥見淑嬪,瞬間就冷下臉來:“淑嬪,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誰讓你許諾安婕妤的。”
淑嬪看了一眼楚昭儀,眸色略動,對著鍾貴妃行了一禮,不緊不慢地說道:“娘娘不要動氣,都怪嬪妾一時心軟,疼著安婕妤。誰知鬧了這樣的茬子。”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安婕妤是納依族的人,初來京城,水土不服,竟得了乾咳之症。淑嬪離開霞雲殿之前因眷顧安婕妤,便讓她在主殿擇南而居。
誰知就趕上了楚修媛封了昭儀,可以入住主殿。
安婕妤向來心氣高,不肯搬出去,這才鬧騰起來。
不過是一月身孕,楚昭儀撫著肚子,慢慢地站起來,臉上盡是得色:“貴妃娘娘,你說眼下該如何處置?”
鍾貴妃看了一眼林鸞織,再瞥了一眼地上的安婕妤,道:“如今楚修媛矜貴著,安婕妤你少摻和,若動了胎氣,十個腦袋都不夠你賠的。”
安婕妤滿臉都是委屈,泣不成聲:“嬪妾只是想要有個可心的住處,是嬪妾逾越了。”
“都是臣妾的錯,一時心軟,也忘記請示娘娘了,給娘娘添麻煩了。”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