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湖消食,順便我也想見見令狐沖了。”唐明睿側身親了親小東的鬢角,喚他回神。
差不多也吃好了,帶好紗帽,結了銀錢,兩人不緊不慢的漫步去洛河邊。
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上,周圍散落著幾顆星子,把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剛進四月,春風習習,成排的紅燈籠掛在遊船上,照的洛河水也熱鬧起來。 好容易解了凍,一條條美輪美奐的花船載著青樓楚館的歌女,輕紗慢慢粉紅帳,素手芊芊香脂袖,雖不比秦淮兩岸,但洛陽古都繁花似錦,百千佳人俏立船頭,手中香巾迎來送往,俊俏的公子哥、粗野的莽漢莫不趨之若鶩。
入夜不久,正是熱鬧時分,除了花船,岸邊專門供客人遊湖賞玩的船隻所剩不多,兩人剛到河岸,便有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上來招攬生意,小姑娘嘴甜,一聲聲大哥哥叫著,說自家爹爹掌艄又穩又快,這洛河裡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沒有自家爹爹去不到的地方,船艙裡鋪著好看又暖和的繡花氈,艙口掛著透明的紗簾,坐著就能看到外面漂亮的姑娘,聽到她們唱好聽的小曲。
小姑娘太過熱情,唐明睿便笑著拉了小東上船,比別家貴上三錢銀子,不過小姑娘幹活麻利,一應用具擺設雖沒比較但氈子上的繡花確實漂亮,透過紗簾也確實能看清花船上的歌女。
“聽大哥哥口音,不是本鄉人啊?我們這裡好吃好玩的特別多,大哥哥要多待幾日才好啊。”小姑娘斟了茶,又端出來一碟花生一碟自家做的糯米糕,聲音像是山谷裡的小鳥,嘰嘰喳喳,即便你不答話,她也自己歡快。
唐明睿笑道:“本就是出來遊玩的,多謝小妹妹了。”
大概是看出他們不想多談,小姑娘笑嘻嘻的出去了,在船外幫著爹爹划船。
唐明睿把小東的紗帽摘下來,將他摟在懷裡坐著,透過紗窗看外面潺潺的流水,還有遠處的水影裡一串串的燈火,不時的剝一顆花生喂進他嘴裡,看他吃的滿嘴花生味道,忍不住俯下頭透個香吻。
距離花船近的時候,似乎可以聞到迷醉的金紙,紅酥手、黃酥手、藍酥手,左擁右抱,紫醉金迷,粉紅紗帳裡的歌曲哀哀的唱著俗詞豔曲,彼時行歡作樂,他時嘆今生命薄。
悠悠的,船劃的遠了,歌聲只剩下隱隱的調子,水下也只留一輪白月。
小姑娘進來添一壺熱茶,抬頭便看到仙子一樣的人,說不出是怎樣的漂亮,若要她說,比春日裡開的最好看的牡丹還要漂亮,像是水中的月亮,一輩子都不可能夠的著撈的到,讓她看的呆了,看的痴了,定定的不動。
直到那仙子一樣的人,看了她一眼,她便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仙子樣的美人,那一眼卻冰冷冷的,如冬天裡最刺骨的寒風。
懶懶的窩在他懷裡,風正好,月正好,人正好。
月上中天,兩人下了船,小姑娘躲在爹爹背後,不見了笑臉,只耳朵紅紅的,殷殷的盼著他們再來。
到綠竹巷的時候,聽到唰唰的風打竹葉聲,竹屋內點了一盞燈,東方掏出黑木令,任盈盈一驚,但反應迅速,從竹踏上下來,俯身叩拜教主,東方帶著紗帽,上前扶了她起來。
一身淡綠衣衫,鑲著白領邊,圓臉大眼睛,確是個美豔少女,現下態度十分恭敬,只是眉眼間有些疑惑。
“屬下恭迎教主,不知教主到訪所為何事?”屋內只有任盈盈一人,綠竹翁在隔壁屋子,並沒有被驚動。
東方坐在上首,仔細打量了任盈盈一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