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睿把繩子捆在腰上,和那個掌櫃商量,兩人分別帶一人,這樣也好快點上去。掌櫃很快就同意了,於是,唐明睿將另外一個大夫的繩子和自己的綁在一起,幾乎上是拉著他上去了。
幾個人行到傍晚才到一處平臺,又是一番呵問口令,檢查腰牌,經過三道鐵門,便檢查了三次,唐明睿和另外兩名大夫都表現的戰戰兢兢,跟著那掌櫃一步也不敢走錯。
這裡的守衛顯然比下面更森嚴,一刻鐘的時間已經過了兩隻巡邏小隊,幾乎上個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色的侍衛服,更顯得魁梧雄壯。
被唐明睿幫忙拉上山的大夫臉色有些白,一直跟在他身後,幾乎是寸步不離,過崗哨的時候還會拽住他的袖子,手指握的泛白。唐明睿任他扯著,也不說明,人在這種地方緊張也是正常的,但是顯得太過懦弱了不免容易讓人欺負。
不一會,到了一座石門前,門上兩旁刻著兩行大字,筆力雄勁,入木三分。分別是‘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唐明睿腳步一頓,仔細的看了一眼,便跟著掌櫃的過了石門,石門後陡崖峭立,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立足的地方。地上放著一個大竹籃,原來上面裝了索盤,四人便是躺在竹籃裡,被絞了上去。
一共用了三次絞索,才真正到了黑木崖的崖頂。
此時天色已晚,崖上已經燈火通明,但一抬頭還能看得見天空中的彷彿觸手可及的白雲,不由讓人產生一種天高地闊任我遨遊的想法,當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了。
然來不及多感慨,幾人被崖頂上的一個紫衫女子領著拐了兩個彎兒,推門進入了一間石屋。
石屋內燃了燈火,到處照的明晃晃的,屋內擺設簡單,中間放了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了一人。但見那人滿臉虯髯,大眼濃眉,膚色微黑,披著厚厚的狐皮大氅,翹著一條腿,見他們進來也只是哼了一聲,聲音有些上翹,聽在耳中不甚舒服。
這人旁邊站了兩名身材魁梧的侍衛,此時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那掌櫃的在馬車上已經交代他們,副教主脾氣不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亂說話,只要辦好事,銀子的事情副教主向來是大方的。
'副教主英明神武,屬下在山下尋了三位神醫,特帶了到崖上來,副教主有什麼不適的,他們的醫術保管是頂用的。'掌櫃的行了禮,清俊儒雅的臉上不見一點儒雅的神色,倒是有些討好和獻媚。
原來這人就是掌櫃口中的副教主,唐明睿暗暗打量,此人就是楊蓮亭吧。聽掌櫃的口氣楊蓮亭有病在身,可看他的氣色又實在不像,唐明睿心中一慌,莫非是東方不敗病了?說來也是極有可能的,但不知為何卻不請殺人名醫平一指來看,反而另外找了人來。
幾人恭謹的站在一旁,楊蓮亭將他們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道:'這次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
掌櫃的諾諾的出去了。
'你們誰的醫術最高,都有什麼本事?'楊蓮亭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把玩著白狐皮子,聲音有些陰陰的,彷彿他比天都要高了。
三人都不說話,揪著唐明睿衣角的大夫腿已經開始有些打顫了,唐明睿輕拍了一下他的脊背,那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見三人都不啃聲,楊蓮亭便有些惱,陰聲道:'我只留醫術最高明的大夫,剩下的兩個要砍了當花肥。'
這話一出,旁邊的另一個大夫便啊了一聲,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那人有些慌亂的擦擦汗,梗著脖子尖聲道:'小可自幼學醫,天賦異稟,當地人稱賽華佗,沒有小可治不了的病,副教主有,有什麼病情,小可一定能治好。'
那人尖聲說完,也不敢看唐明睿他們,只向前邁了一步,想給楊蓮亭把脈。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