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救治的方法。為什麼反要南行?南方又有什麼治水方法呢?小子愚昧,不解此理,還請明示。”澄渭淳道:“此中都有一個天意在內,請公子不要狐疑。只要依著某的言語,從速南行就是了。至於治水的方法,不外乎學理器具人材三種。
到了南方,這三種都可以解決,此時也無庸預說。某等此來,專為公子報告此種訊息。餘無別事,從此告別。他日公子功成後再見吧!”說畢,就和河逢、抱犢兩山神向文命一齊拱手,翻身跨上龍背,騰空向東而去。那些男女仙官紛紛隨著,頃刻之間,杳無蹤跡。但餘那股異香,依舊氤氳山谷,許久不滅。
此時文命等三人彷彿在睡夢中一般,目定口呆,望著那些仙人的去路,半晌做聲不得。到後來,還是橫革先說道,“既然神明白晝下降,阻公子北上,勸公子南行,我看決非妄語,其中必有原因,將必有應驗,不如遵奉的為是。”文命想了一想,亦以為然。於是三人下了恆山,急急的向南而行。
越過太行山、嵩山、方城山,剛到桐柏山,忽然大風聚起,吹得人都不能站足。文命等三人只好借了一個郵亭暫憩。哪知電光閃閃,雷聲虩虩,霹靂之聲,震動山谷。巖|穴之中,被大風灌進去,都是呼呼怒號。十丈大樹,搖擺得幾乎倒地。最奇怪的,風雖猛,卻無大雨,而天地漸漸昏晦。在那昏晦之中,彷彿有幾千百個妖怪,憧憧往來於郵亭之外,屢次要想撲進來,但是又終不撲進來。
橫革看見這種情形,頗為奇異。便問真窺道:“你看見外面有鬼怪嗎?”真窺道:“怎的不見!我起初還當是眼花,原來你亦看見了。”二人又問文命:“看見嗎?”文命道:“看見的。這種妖鬼,大可以不必理他。古人說得好:‘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若要怕他,或要怪他,那麼他就要作怪了。”二人齊聲道:“我們並不怕,只覺得他怪。”文命道:“快不要以他為怪了。”二人答應。忽然見一道紅光,穿入昏霧之中,霎時間雷也止了,風也息了,天色也明亮了,鬼怪的影子亦倏忽不見了。二人大奇,忙問文命是什麼原故,文命道:“此中想必有個理由,不過無從揣測。”只好以不解解之,說若有神助而已。
當下三人越過桐柏山,到了漢水流域。只聽得道路紛紛傳言,說道冀州東部堤防潰決,又釀成大災。文命知道父親已經失敗,悄然不樂。適值天又大雨,遂在旅舍之中悶坐愁思,暗想:“這個洪水,究竟如何才可以平治?恆山神叫我到南方來,南方廣大之極,究竟在哪一處可以得到治水之方法?”
忽然外面有一個大漢進來說:“崇伯公子在此地嗎?”橫革忙問:“你從何處來?找祟伯公子做什麼?”那大漢道:“鬱老師有書在此,叫我面交崇伯公子。”文命聽見鬱老師有信,喜不自勝。忙出外問道:“鬱老師叫你送來的嗎?老師此刻在何處?身體康健否?”那人道:“鬱老師在梁州,授給我這函書,限我今日到此地投遞。老師身體甚康劍”說著,將書函取出。另有一小冊書隨帶送上。文命接來,先看那書信,大致說:“前者我允以書贈汝,今特飭來使送閱,此人姓之,名交,忠誠可任,希留之以為輔佐。汝大任將降,切宜努力!老夫靜聽汝之好音”等語。文命看了,細看那大漢,虯鬚虎眉,威風凜凜,確是一表人才。便問他道:“汝叫之交,是鬱老師遣來輔佐我的嗎?”之交道:“是,願供差遣,敬乞錄用!”文命大喜。那真窺、橫革二人聽說之交亦是鬱華子遣來的,真是同門同志。因此,非常投契。
當下文命留了之交,便進內將鬱老師所贈的書拿來一看,原來是黃帝的記載。遂細細看去,中間有幾句說:“欲知治水之理,自有專書,其書在於九山東南天柱,號曰‘宛委’。赤帝在闕,其巖之巔。承以文玉,覆以盤石。其書金簡青玉為字,編以白銀,皆篆其文。”文命拿看到這幾句,非常大喜,知道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