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聽到屋裡有響動,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燕北羽走了?”謝詡凰一邊起床更衣,一邊問道。
“嗯,走的時候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他是不是又佔你便宜了。”晏西問道。
“可能嗎?”謝詡凰理了理衣袖,問道,“十公主最近在忙什麼?”
“你猜得沒錯,她那傻妞又被南宮沐月哄得團團轉了。”晏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將帶過來的書信遞給她道,“九哥給你的。”
謝詡凰接過拆開看了看,笑著說道,“他請我們去看戲。”
“去哪兒?”晏西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去了你就知道了。”謝詡凰說著,先行去洗漱了。
兩人在府裡用了早膳,方才慢悠悠地出了門,在街上逛悠了一個多時辰才尋了處茶樓坐下,晏西不住地抱怨道,“什麼請我看戲,人呢。”
晏小九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現在寫信沒她的份兒了,連做事也越來越不像話了。
謝詡凰在茶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壺雀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下面的人群,看到下面從店鋪裡出來一身便服,手挽著手的南宮沐月和十公主兩人,唇角緩緩勾起了冷冽的笑意。
“沐月姐,我們去前面那裡看看,然後找地方等太子哥哥來接咱們。”十公主拉著她道。
南宮沐月婉然而笑,“你啊,明知道他忙,還要這麼調皮,仔細一會兒又要被訓了。”
“我們走那邊……”十公主拉著南宮沐月,剛走了兩步瞧見人群裡一道熟悉的背影,一時有些失了神。
“怎麼了?”南宮沐月側頭望了望身邊的人,問道。
十公主定定地望著人群裡的那個黃衫女子,看著她側頭打量著街邊的鋪面,只是面上蓋著的面紗一時讓她看不起真容,可是那舉手投足的姿態卻又熟悉得讓她心顫。
她鬼使神差地尾隨著,想要一探究竟,眼看著那個人走過長街,最後走到了霍家的舊宅門前停了下來,久久地凝望著。
十公主站在她背後幾步開外,定定地望著那人的背影,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顫抖了。
太像了,這個人……太像了。
“你……”她走近去,出聲想要詢問什麼。
那人聞聲轉頭,看到她眼中瞬間一陣欣喜,伸手拿下臉上的面紗,驚喜地喚道,“小十?”
長孫茜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裡,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顫抖而哽咽的出聲,“宛莛姐姐……”
“臭丫頭,還能認出我來了。”那人含笑走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面上滿是重逢的欣喜。
長孫茜卻還是僵硬地站在那裡,怎麼也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父皇他們都說她和霍家的人都死在了北疆,為什麼……為什麼她現在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了?
她不敢相信,眼中卻已經禁不住淚雨滂沱。
“十公主……”南宮沐月帶著兩名親隨一路追了過來,可是看到站在霍府舊宅門前的人,一瞬間周身的血液都寸寸冰涼了下去。
“沐月,你也在?”那人笑著衝她喚道。
南宮沐月驚恐地後退了兩步,藉著親隨的攙扶才站穩了腳跟,死死地望著朝自己走近的人,整個人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為什麼,為什麼她竟和霍宛莛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跟她記憶裡可恨的樣子一模一樣。
十公主走近激動地抓著那人,淚流滿面地求證道,“你是宛莛姐姐對不對,你沒有死對不對,你是她對不對……”
“嘖嘖嘖,都長這麼大了,還是愛哭鬼。”那人瞅著她的樣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長孫茜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