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觀察周圍最好的地勢,她們到這裡來,對方自然也想到這裡來。
“反正沒幾個,直接宰了了事。”晏西說著就準備捋袖子去幹架。
“這時候打草驚蛇,快收拾東西走人。”謝詡凰催促道。
晏西扛走了自己的東西,用泥土樹葉蓋去了自己吐的果皮和瓜子殼,三人到了不遠處的從林間貓著,等著對方過來。
“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皇帝只帶親衛出來,咱們三萬人怎麼也夠了,只要一動手就派人截在回城的必經之路上,切斷他們向城內求救的信使,只要把皇上控制在了手裡,就不怕宮裡的太子了。”一人說道。
“那些御林軍和鐵甲衛都好說,不好對付的是鎮北王,由他護送皇上出城,咱們人之中少有是他的對手。”
“王爺不是說了,由那姓沈的公子安排嗎?”
“我只怕那些人靠不住,你安排好箭機營的人,專門機構對付鎮北王的,不要與他近身交戰,只需放箭對付他就行了。”
……
這一番話,卻正藏在後面樹從間的謝詡凰三人聽得清清楚楚,晏西憋著笑,這一堆蠢貨不知道燕北羽就是沈玉邪,人家怎麼可能安排自己的人殺自己。
謝詡凰聽著對方的安排,卻不免有些擔心了,對方只安排了箭機營對付他的話,便是他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一直抵擋得住箭陣,他一直是隱藏著自己的真正身手的,可若為了保命暴露出來了,也是麻煩。
好不容易等到那幾個到這裡觀察的將領離開了,三個人才從樹從後面起身出來。
“冥河你即刻回府一趟,把我房裡衣櫃底層的軟甲拿著給王爺送去,一定穿上。”謝詡凰道。
“你管他幹嘛,死了不是正好?”晏西哼道。
謝詡凰沒理會她,朝著冥河催促道,“沒時間了,快去。”
冥河也知道事情輕重,朝著晏西道,“王妃暫時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
雖然他是受命保護這個人,但現在的情況關乎王爺性命,他不得不暫時走開。
“行了,滾你的。”晏西不耐煩地哼道,上前接過了謝詡凰手裡的東西,暫時當起瞭望風的。
謝詡凰則去坐在石頭上曬著太陽,享受著她帶來的瓜子乾果。
一個多時辰後,晏西拿千里鏡看到了官道上的聖駕儀仗,道,“來了。”
謝詡凰起身接替了她的位置,看到燕北羽帶著的鐵甲衛和御林軍護送著聖駕朝十里亭而來,而潛伏在周圍的豫親王府的兵馬也開始在暗處準備動手了。
晏西站在邊上,看著觀望的人嘴角緩緩勾起笑意,山下的瞬間傳來的戰馬嘶鳴的聲音,豫親王府的兵馬已經從四面八方,將趕至十里亭的聖駕圍得水洩不通了。
謝詡凰用千里鏡遠遠看到燕北羽帶著人保護著聖駕,但終因帶的人漸漸落入了下風,雙方似乎僵持下來了。
南宮适和豫親王也露面了,天機閣的人按照她先前的命令先行撤離,抄小道去了城內,只剩下了南宮家和豫親王府的兵馬,圍著已經處於敗局的燕北羽一行。
只不過,當他們拉開龍輦的簾子,裡面卻是空無一人。
她從千里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南宮适臉上的慌亂和無措,以及大勢已去的頹然。
晏西抓在樹上坐著,遠遠瞧見燕京城方向來的一隊人馬,道,“龍靖瀾的人來了。”
謝詡凰將手中千里鏡一轉方向,果真看到了龍靖瀾護送著皇帝和太子從城內趕來了,身後還有著鐵甲衛和御林軍,所有的一切都如他們先前計劃的一樣發生了。
皇帝先前一直沒有動南宮家和豫親王府,只是因為沒有證據,如今證據確鑿,他們會落得什麼下場,可想而知。